韩廷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醉着,不似清醒时理智,他抓住白珍妮的肩膀,踏进门,将她反身抵在门上:“珍妮……对不起……”
他紧紧抱住白珍妮,勒得她快喘不过气。白珍妮挣扎着挣脱他:“你一身酒气,先去洗澡。”
韩廷被白珍妮推着进了浴室,关上了门。白珍妮又从衣橱里翻出了林羽曾经留在她这的一套睡衣,也一并塞进了浴室里。
韩廷大概是囫囵洗了几分钟,便出来了。
白珍妮坐在床上看书,韩廷走进卧室,盯着她看。
洗过澡,他酒醒了一些,问:“我穿的这是谁的衣服?”
白珍妮坦然地回:“是我朋友放我这里的,全新的,他没穿过。”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时钟:“廷哥,半夜两点了,快睡觉吧。”
韩廷慢慢地走到床边,躺上了床,隔了几秒,又问她:“是你的什么朋友?”
白珍妮放下书,说:“朋友,炮友,男闺蜜——都是。但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她转头看着韩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的不是么。”
韩廷看着她,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清醒了许多:“你曾经是什么样我不管,但是现在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白珍妮的心又开始抽痛。她反问:“以前怎么样?”
韩廷沉默了,避而不谈。
白珍妮冷冷地看着他。
上一次韩廷说爱她,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份爱,太沉重,太血腥。
白珍妮已经没有勇气相信那短短三个字了。
沉默半晌,韩廷问:“……今天晚上晚宴,你就出现了半个小时——你两年多没回来过这个房子,现在住回来又是为什么?”
他最近太忙了,一直呆在香港,甚至没想起来白珍妮有出去旅行过。他只以为,是自己忙得忽略了她。想到这,他便放软了语气:“珍妮,这段时间我都没怎么去见你,但接下来我没那么忙了,我多去剧组探班,等你这部戏拍完了,我们一起去旅游。”
白珍妮看着韩廷。他眼下一片乌青,此刻应该是强撑着精神和她说话。
而她的心事郁结,也已经积攒了很久。
虽然这不是个好的时间,好的场合,但是她还是下定决心,鼓起勇气,缓慢地开口问道:
“韩廷,你认识trac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