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邵京年过四十,鬓角已生出白发,本面相温文的他,如今一副老派气息,声音也沉稳中带着沙哑:“拓跋睦能带流民潜入洛邑,看样子上流域是大乱了。”
秦尚文点头认同,问:“王爷可得到什么消息?”
楚邵京叹气道:“我已飞鸽传书黍城,但还未回应。”
事出突然,确实消息难以传递。
秦尚文不想拐弯抹角,直言道:“王爷,这次洛邑之乱,怕是严相的手笔。”
楚邵京长眉微挑,目中诧异:“这老贼,竟这么迫不及待的下此毒手?也不怕贤侄你反击?”
秦尚文摇头哼笑:“我只求能平安回京,为自己讨个说法。”
楚邵京自然听懂秦尚文话中意思,大笑道:“贤侄放心,我定护你安全离开这西部。”
秦尚文行礼拜谢道:“劳烦王爷了。”
两人商讨完要事,已是黄昏,当秦尚文打开房门时,一个身着藕荷华服的清丽年轻女子正对出现。
她站于在院中,面带微笑,见秦尚文出来,淡定的行礼道:“国公爷。”
“哈哈,鸢娘来了。”从后走出的楚邵京看到自己美妾,大步上前将她抱入怀中。
一老一少,看着好不和谐。
“说起来,你们也有叁年未见了吧?”楚邵京看了一眼怀中美人,又看向秦尚文,一脸从容。
鸢娘笑回:“是,妾离娘家已有叁年,不知娘亲可好?”
秦尚文眼神直对鸢娘,面无任何神色,只道:“明姨身体无碍,你大可放心。”
鸢娘听后,喜道:“多谢国公爷照顾。”
楚邵京看着怀中美人这喜出望外的模样,不免调侃:“要是想家了,就和国公一起回去。”
鸢娘听闻,转身扑在楚邵京怀中,娇羞道:“那怎么行,要回也得王爷带妾回去。”
“哈哈,瞧这小嘴甜的。”楚邵京爱怜的刮了一下鸢娘的鼻子,又向秦尚文问道,“听说国公来邺州,还随行带了两美人?”
秦尚文微笑:“那是良生执意要带,他看她俩弱女子可怜,留在洛邑怕被那水寇欺压。”
“那小子还是那么风流。”楚邵京听后没再多虑,搂着怀中娇妾送秦尚文离开。
这套说辞进邺州之前,秦尚文便对孟良生吩咐过。
小儿的失踪,让严钟飞方寸大乱,定还在派众兵寻他。
他现在人手不足,亲兵都不在身边,万不能让小儿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