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冷酷的猛兽面庞,温柔似水的眼眸。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融合在了一处,有种叫这平静的夜晚顿起喧嚣的漩涌,极具感染力和冲击力。
师钰宁瞬间觉着,她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她顺着凶兽面具的纹路痴迷地往下移动目光,那泛着青意的面具下,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线,似雪山之巅的一滴雨水,终究入了海一般。
好似幽深好似和谐,只有那微阖泛着粉意的樱唇,叫那狂跳不止的心有了丝安抚。
这种又邪气又魅惑的美,叫师钰宁在这个夜风徐徐的夜晚,第一回哑了声,说不出一句话。
“走吧。”
谢昭然缓步上前,俯身将手中另一副面具给师钰宁戴好,轻轻敲了敲。
“带你去看出戏。”
逃命
夜已深,银镜高悬,月光挥洒在片片青砖黛瓦上。
师钰宁屏息看着谢昭然小心翼翼地撬开了一块覆着着污渍的青瓦,瞬间,里头的光就透了出来。
师钰宁那屏着的气也随之一松,全部喷洒在了谢昭然的脸上。
两人挨得太近,呼吸相贴,谢昭然撬完瓦片后顾不得擦的手骤然握紧。
见师钰宁瞪着一双小麋鹿般的圆眼惊奇地瞧着她,谢昭然后悔了,或许就不该带走着一遭。
感觉更多的,像是对她的考验。
谢昭然深吸一口气,示意师钰宁别出声,往空出的这块空洞里往里瞧。
好戏在下面,不在她脸上。
师钰宁会意后,稍稍俯过身子往下头的光亮处瞧,微微眯起眼,这一眼就叫她惊呆了。
屋内灼灼光亮,坐着好些人,师钰宁都不认识,只除了上首那一身紫衣的煜王。
谢昭然带着她飞檐走壁,最后竟是到了煜王府,爬上了煜王府的屋顶在这儿偷窥煜王!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回头看向谢昭然,可是谢昭然好似并不想解释,一手捏上她的下巴,又将她的脑袋转回了这个洞前,似是让她继续瞧。
师钰宁搓搓下巴,虽然谢昭然没使什么劲,可是她的手温度太高了,师钰宁觉着她不轻不重似是被烫了下。
她一边捂着下巴,一边耐下性子,蹲坐在煜王屋顶上,目光转回屋里头,不解这大晚上的,传言受伤未愈的煜王,不睡觉,聚集这一屋子的人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