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分多挣的多的家庭,或者居民都会来黑市买一些回去。
这里有的人会买回去用盐巴腌了晒干,逢年过节才拿出来蒸上一两条过过嘴瘾。
一个穿着深蓝色补丁衣的妇人走过来蹲下身看着已经开膛破肚的大鱼,仰头问顾清悠:“小姑娘这是什么鱼?自己抓的呀?这个咸鱼干好像也挺香的。”
“对呀,都是鲜活刚刚死的,都帮你宰好了,拿回去直接煮就行啦,晒干也很方便。”顾清悠已经把棒棒糖嚼烂吃了,此时正经的说。
“多少钱一条?”妇人想买,现在做鱼干过年吃刚刚好。
顾清悠想了想,猪肉才五角钱左右一斤,但鸡蛋却差不多要一角钱。
这个鱼三斤左右,她浅笑道:“一条三斤左右,九毛钱买不?”
妇人犹豫几下,刚刚那些小鱼要一毛五一斤,两斤等于这个一斤了,不过这个明显新鲜肉也多。
看着顾清悠点点头:“好吧,俺要三条,那个咸鱼干要多少钱一斤?”
“那个也是三毛钱。”
顾清悠蹲下身拿草绳,宋铭御拿过她的草绳绑鱼,亲昵的说:“让我来吧,你收钱。”
顾清悠站起身,见他蹲下身绑鱼熟练的手法,忽然笑了,白皙娇俏的容颜宛如百合花开。
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小伙子有前途啊,这是你媳妇吧,真是登对。”妇人接过宋铭御递过来的三条鱼,手指勾着绳子,因为买到合心意的东西,她笑眯眯的问。
顾清悠和宋铭御都一愣,脸色爆红,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漾着情意绵绵。
宋铭御唇角上扬,首先反应过来,眉色飞舞摇摇头:“还不是,这不在努力呢。”
期间他还垂眸笑看了眼顾清悠。
“那小伙子可要努力点了,再拿一斤咸鱼干吧,给。”妇人微笑递过一叠散钱,都是五分一毛的钱,凑够了三块。
顾清悠收好钱,拿纸袋装了一斤咸鱼干给她,很快又有人来了。
卖完又补,卖完又补,她从给宋铭御背的背箩里面一共拿出了三十条鱼。
咸鱼干卖了十斤才得了三块钱。
此刻卖剩下还有五条鲫鱼。
旁边的摊主是一个中年男人,在卖土豆,看见她卖了这么多钱,忍不住眼红:“小姑娘,你这些鱼是从哪里抓的?怎么这么多大鱼?”
顾清悠撒起谎来丝毫不慌,淡定地说:“这是我在温塘江那条大江里捞回来的。”
温塘江是附近一条很长通向大海的江河,水流湍急,可没什么人敢去那里捕鱼,那这么大条的鱼也说的通了。
那男人瞬间没有眼红了,反而变成了佩服:“姑娘真是好本事了,还敢去那地方。”
这年代哪个不是身形瘦弱的,万一掉下去瞬间冲走了,别说鱼捞不到,自己都捞不回来。
宋铭御凑近她,轻声呢喃:“清清说谎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
“哪有,绑鱼了,又有人来了。”顾清悠被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里,一阵痒意,后退一步躲开,娇嗔道。
宋铭御喉咙发出一声轻笑,低低的迷人耳目。
快日落山下的时候,四十条鱼终于卖完了,一共挣了三十六块加上三块钱一共三十九块。
宋铭御收拾好东西,拿湿纸巾擦过手后,载着顾清悠便离开了黑市。
随后又去了供销社,顾清悠买了这个年代的牙膏毛巾等等的日用品,平常家里都是用井水用手洗洗就算了,有条件当然要过得好一点。
不怀好意
顾清悠又从空间里拿布袋装了二十斤米和三块肥皂放在被背箩里。
他们就骑车回了顾家村。
快差不多到村口就把自行车收了起来。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走进村内,家家户户都已经点着了灯,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门前的路。
如今已经是做饭时间,平房顶上的烟囱各种形状的烟雾随风飘扬。
顾清悠和宋铭御两人并肩走进村里。
她歪头轻声问宋铭御:“一会儿要不你就在我家吃饭,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阿爸的脚需要怎么医治,我不想他一直这样一瘸一拐。”
“就两年的时间应该还有机会治愈,我之前学的是金融和设计,医学也只和你谈过,算是一知半解吧,你比我熟练点。”
宋铭御点点头说:“不知顾叔有做饭了没,顾叔的脚之前听闻过是从山坡摔下来的,但那时没有医疗器械的我就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有你空间里的那些东西,这真的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那就好啦。”
他们穿过一排排平房拐了个弯回到自己家门前。
大门此时正打开着,她背着背箩两人走进去,宋铭御的背箩已经被她收了起来。
“阿爸阿妈,我回来了。”
小厅里只有两个弟弟坐着在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