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不仅骂了他一顿,还开始百般挑剔起乔珍珍的不是来。
其实乔珍珍家世好,平日都是鼻孔看人,压根就不会搭理他们。
陈婶子见小儿子一声不吭,总算是满意了。她的目光落在身后的乔玉兰身上:“要我说,这个乔知青才好呢!又勤快又能干,长得还好,谁要是娶了她,那才叫有福呢。”
乔玉兰听到这话,顿时羞红了脸:“我哪里有婶子说得这么好……”
说话间,她悄悄瞄了眼身旁戴着眼镜的男子:“其实我堂妹只是性子骄纵了些,不太能吃苦,对吃穿比较挑剔,人倒是不坏。”
男子感叹着:“玉兰,你就是太善良了。乔珍珍平日对你都没个好脸,你还老是帮她说话,给她收拾烂摊子。”
“我二叔就这么一个闺女,我从小就习惯照顾她了。”
男子闻言,更是心疼她的百般迁就。
乔珍珍本意是过来看热闹,后来见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她,这才发现主人公竟是她自己。
丁小霞也发现了不对劲,她放缓骑车的速度,小声道:“要不咱们别过去了,回宿舍吧?”
乔珍珍:“没事,好像是冲我来的。咱们就骑过去,我倒要看看,他们编排我什么呢?”
两人说话的工夫,车子就到地方了。
丁小霞把自行车停在宽敞的大路上,下面的田埂骑不过去。
乔珍珍也没下车,继续坐在车后座上,隔着一片玉米地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陈婶子:“说谁的脸皮最厚!”
“谁的脸皮最厚?这个我真不清楚,但我知道谁的脸皮最垮!”乔珍珍一向爱憎分明,也能分辨出谁对她有恶意,一旦抓住对方的弱点,她当场就会怼回去。
女人哪有不在意容貌的,这个陈婶子才四十几岁,每天拉着个脸,嘴角往下,脸颊的肌肉也跟着松弛下陷,看着比六七十岁的老人还要显老。
陈婶子果然被气得火冒三丈,一连说了三个“你”字。
乔珍珍:“你什么你?我又没有指名道姓,难道你也知道我说的是谁?那你把她的名字说出来啊!”
陈婶子当然知道她说得是自己,可她若是应声,那不就变相承认是她脸垮了吗?
村民们显然也有人意会到了,“噗呲”笑出声来。
大队长担心两人等会打起来,忙出言打断:“乔珍珍,你刚从哪里回来?”
“县城啊。”乔珍珍一听这话,大概猜到了缘由,不过她心里丝毫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