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你知道是谁?”
贺景行点头:“乔玉兰,已经有黑市的人认出她了。”
乔珍珍心里早就有数了,她的仇家不多,但会做这种事的人,只有乔玉兰一个。
贺景行问她:“你想怎么解决?”
“常言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我不想解决,只想回击。”
乔珍珍狡黠地眨了眨眼,朝贺景行招手:“你过来,我偷偷跟你说。”
天气炎热, 避开正午日头最大的时候,下午照常上工。
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地中,女同志穿梭其中,负责掰玉米。
男同志则是负责将装满玉米的筐子搬到大路上, 等拖拉机过来后, 再统一运到大队部称重等待分配。
玉米的叶子边缘皆是毛刺, 稍不注意,裸露的皮肤便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划伤。
乔玉兰穿着长袖,热得通身是汗。
但她心情不错, 想到乔珍珍的那些传闻,不知道会被发酵成什么样子,她缓缓勾起嘴角,往最中间的大部队走去。
掰玉米是个苦活,但婶子们很会苦中作乐,一边干活,一边唠些闲话。
小部分人是分散开的,直到快下工了, 才会跟大家会合,获得的消息便较为滞后。
有人提起乔珍珍的那些传闻,百思不得其解:“我就想不通了,乔珍珍长得跟个仙女似的,家境也不差。我以前还想,究竟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没想到她压根什么都不挑, 这要是被她爹娘知道了, 血都要呕出三斤!”
旁边的人立马出声附和:“是呀,不过她人确实大方, 我儿子在她那上学,用的铅笔本子都是她发的。还说等期末考试了,考第一名的她还会再奖励个文具盒。”
一个婶子大声道:“你们都想岔了!那个跟男人不清不楚的乔知青指的不是乔珍珍,而是乔玉兰!”
“乔玉兰?”
婶子点头:“咱们队里早就有人在县城里看见她跟男人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传到乔珍珍的身上了。”
“原来是她,倒也像是她会做的事。她这段时间天天追着那个周知青献殷勤,那个眼神,都恨不得扑上去了!”
有人恍然大悟:“我早就觉得这些事不像是乔珍珍做的,她眼光绝对不低。”
“咱们队里明明有两个乔知青,乔珍珍自从当上老师后,好多人都改口喊她乔老师了。县城里传的那个乔知青,肯定说的是乔玉兰,她以前长得也不差。”
“那这么说,乔珍珍还真是飞来横祸,被她这个堂姐给拖累了。”
那些跟乔珍珍不太匹配的传言,落到乔玉兰身上,莫名就说得通了,还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所以大家一致接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