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教室门口,乔珍珍正跟大家道别。
明天就要去参加高考了,现在再学也于事无补,还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把状态调整好,为明天的考试养足精神。
乔珍珍站在仓库门口,等最后一个人离开后,便准备关上大门,就突然被人给叫住了。
“乔珍珍。”
乔珍珍扭头看去,乔玉兰从树后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她在树后等了多久,头发都被树上掉落的水滴给弄湿了。
乔珍珍冷冷地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关门。
“我有正事跟你说!”乔玉兰小跑上来。
乔珍珍停下动作,想知道她又打算出什么幺蛾子了?
乔玉兰欲言又止地看着她:“这件事家里人都让我瞒着你,可百善孝为先,我思来想去,还是要跟你说一声。”
乔珍珍面无表情,像是丝毫不感兴趣。
乔玉兰一咬牙,一鼓作气道:“二叔受了重伤,奶奶已经赶到军区医院了,听她说,二叔的左腿已经截肢了!”
乔珍珍冷冷地审视着她,宛如在看一个小丑。
乔玉兰心下一紧,信誓旦旦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现在大可给家里发电报求证,二叔做完手术后,中间清醒过一次,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别告诉你。”
乔珍珍冷笑:“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特地跑来通知我?”
乔玉兰咬了咬唇,作悲痛状:“我就是觉得二叔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他现在生死未卜……”
“我倒不知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
乔玉兰听到身后传来不带一丝感情的男声,一回头,看到面色铁青的乔卫国,瞳孔惊恐地放大,二叔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二、二叔……”
大队长刚把乔卫国带来,就将乔玉兰刚刚那一番话都听在耳里。
乔卫国明明好端端的,乔玉兰却在高考前,故意在乔珍珍面前编造乔父出事,究竟安得什么心,昭然若揭。
乔玉兰脸色煞白, 仿佛见到鬼一般,脑袋都恨不得缩进脖子里。
乔卫国扎根部队多年,平日就不苟言笑,在乔家一向说一不二, 除了原身, 没人敢惹他不快。更别提他现如今还板着脸, 眼神如冰刀子一般,刀刀都扎在乔玉兰的身上。
乔卫国看着这位“好侄女”,语气森寒:“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死未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