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回到案板边,将配料通通准备好,看到碗里那一整只鸭子,下意识去瞅贺景行。
乔卫国问:“你还在等什么呢?”
乔珍珍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会砍鸭子。”
乔卫国嫌弃地“啧”了一声,原本还以为闺女经过这一年半的磨练,已经脱胎换骨,如今想来,其中大有水分!
乔卫国一把接过菜刀:“你忘了你爹是干什么的了?我来!”
乔卫国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一刀下去,整个桌面都在颤抖。
乔珍珍看他砍鸭子,莫名觉出几分杀气来。
没多会的工夫,鸭子便被剁成了大小相差不多的小块。
等鸭肉下了锅,乔珍珍指挥乔父去烧火,她自己则是去院子里拿柴禾。
乔珍珍人一走,屋里就只剩下了乔卫国和贺景行。
两人都是闷葫芦,相顾无言,气氛便凝滞了下来。
等乔珍珍回来后,贺景行那边的山药也都已经切好装碗里了。
贺景行洗干净手,跟乔珍珍和乔父说了一声,便准备回去了。
乔珍珍去送他:“你等会叫言言过来端汤。”
贺景行下意识往灶房里看了一眼,心中叹气,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作如何表情。
偏偏乔珍珍落落大方得很,也因为她的态度,倒是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平和。
贺景行走后,乔卫国看到乔珍珍回来,什么都没问。
考试在即,他虽有心想问清楚两人的关系,但乔珍珍此时不宜分心,索性先装作不知,一切等考完试再说。
灶膛里放上几根耐烧的大柴,便不用再时时刻刻盯着了。
乔珍珍开始给乔父找晚上住的地方,后院虽然有杂物房,但里面没炕。夜里温度太低,不烧炕不行。
前面教室旁边一个小间倒是有炕,能凑合着住,只是窗户漏风,需要重新收拾一下。
冬天天黑得早,趁着现在有空,得赶紧把房间收拾出来。
乔父干活比乔珍珍要麻利多了,他自己动手,乔珍珍则是被赶回房间里,给乔父找被子。
乔父将过夜的地方收拾出来,想到乔玉兰,开了前面的大门。
乔玉兰还站在院里,或许是太冷了,她不停跺着脚。
乔卫国罚她在这站着,她便不敢偷溜,这是两辈子积累的威慑力。
乔卫国问她:“想出来了吗?”
乔玉兰颤声道:“二、二叔,是我精神出了问题,时不时会发癔症,队里的人都听说过。那些事都是我做梦梦见的,因为太过真实,所以我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