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团长,你也别省那几毛钱了。”
“我闺女要是有这么孝顺,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乔珍珍打包票道:“爹,你放心,你以前给我的零花钱我都没花呢,你烟没了就告诉我,我给你买!”
乔父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第二天,乔珍珍孝顺的事迹便传了出去,服务社负责卖烟的售货员都啧啧称奇。
乔珍珍确实如她说的一样,只要乔父说自己没烟了,她飞快地就跑去给他买。
只是频率慢慢从两天一包,到三天一包,再到四天一包。
乔父有时烟盒空了,想自己买点便宜烟都不成,售货员一看到他,便让他回家喊他闺女来。
乔珍珍花钱从不心疼,可乔父哪里舍得抽这么贵的烟,所以每一支烟都抽得十分节省。此外,这大冷天的,他也不愿意总使唤闺女往外跑,这烟就越抽越少。
幸亏军事比赛结束后,他工作不忙,再加上他的精力愈发充沛,烟瘾上来了,稍微克制一下,也就捱过去了。
转眼间,就到了一月三十一号,小年夜。
晚上七点礼堂里有文艺汇演,专门划了一块地方给家属们,只是座位不多,要是去得晚,就只能站在后面看完全场了。
李建平他们这些干部子弟,有了往年的经验,下午三四点就跑去占座了。
乔珍珍压根不知道这事,六点半了,才慢悠悠地吃完晚饭。
乔父往年一直坐在前排,也想不到这一茬。
乔珍珍跟着乔父往礼堂走,后面有个认识的姑娘看到乔珍珍,急吼吼道:“珍珍,你咋还在这里啊?还不跑快点抢座!”
姑娘名叫陈芳,刚从药房里下班,一到家连饭都没吃,拿上几个馒头就往礼堂跑。
乔珍珍受到感染,下意识也跟着跑。
乔父在后面喊:“小心别摔了……”
乔珍珍没追上陈芳,到达礼堂时,里面的座位已经八成满了,空的座位上,一般都放着水壶或是包。
乔珍珍踮着脚,环顾四周,远远地看到陈芳正一脸愁容地跟人说话,那边应该就是家属区的位置。
乔珍珍往她那走,陈芳回头看到她,语气失落:“咱们俩都来晚了,座位都被他们给占了。”
乔珍珍没说什么,只是往家属区的座位扫了一眼,那些干部子弟就突然把自己旁边用来占位置的东西都拿了起来,然后用余光偷瞄着乔珍珍。
陈芳发出“咦”的一声,就这两秒的工夫,家属区就出现了不少空位。
她拉着乔珍珍往前走。
李继平旁边有两个空位,他目露期待,感觉到乔珍珍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