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经常跟赵小磊打交道,相处起来自然熟稔得很。
于是,贺景行再次多看了一眼赵小磊。
餐厅的正中间,放了张大圆桌,上面摆了一桌子的菜,其中有一半是贺父贺母为贺景行特意准备的申海菜。
菜一上齐,就要入座了。
贺景行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先发制人道:“珍珍,你坐这吧。”
乔珍珍没有拒绝的理由,点了点头,刚要坐下,乔父到了。
乔父本来以为自己肯定赶不上了,没想到因为航班延误,他来得正是时候。
因为乔父的到来,又再次调整了下座位。
乔珍珍挨着乔父落了座,贺景行则是坐在对面,左右分别是贺母和贺谨言。
贺景行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隔着镜片,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乔珍珍莫名心虚,蔫巴巴地低下了头。
饭间,她的话很少,有些拘谨。
乔父倒是很热情,一直在询问贺景行在国外的生活。
贺景行应答自如,只有偶尔,目光才会在乔珍珍的身上短暂停留。
没人能看出他内心的焦躁,他始终维持着得体的举止,甚至还坚持陪几位长辈喝了点酒。
乔珍珍吃得很少,她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做疲惫状,跟大家告别:“我困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贺母赶忙站起来解释:“是的,珍珍昨天才到的首都,一路上都没休息好,今天又开了这么久的车,肯定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乔父放下了杯子,看了看乔珍珍,又看了看贺景行,总算发现了两人的异样。
他可是亲眼目睹过,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状态,这么长时间没见,不正应该蜜里调油,今天咋这么生分呢?
可能是考虑到贺景行刚回国,急需休息,这个接风宴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很快便散了。
大家各自洗漱,早早回了房间。
五月,夜里的风颇有凉意,贺景行房间的窗户朝外大敞着。
他刚洗完澡,一边擦拭头发,一边良久地注视着乔珍珍的卧房。
乔珍珍还没睡,她屋里还亮着灯。
贺谨言才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因公卫的热水不够,所以去她的主卫洗了澡。
贺景行思考了很久,理智告诉他,他跟乔珍珍毕竟分开了四年,乔珍珍对他一时有些生疏,也在情理之中,他不该逼得这么紧。
他可以循序渐进,以更温和的方式,化解两人之间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