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很乖巧,闻言便解下他的裤子,又把他的内裤给慢慢往下脱,直至叁藩身体突然隆出一根物体。小刀犹豫一下,轻轻用手拢住。叁藩感受到她略粗糙的掌心,接触着他敏感的神经,她甚至都还没开始做,他已有射精冲动。
小刀停下来了,手就圈着他的生殖器,静静地看着他说:“我连做爱都不喜欢纳入。你懂纳入吗?”
“啊?”
“纳入式性爱。就是男人把肮脏的生殖器放进女人温暖洁净的身体里。然后,再让一个生命从狭窄的身体里出来,撕裂女人,让她们异化……”
叁藩用手包住小刀的手,带她上下套弄几下,急躁道:“快点。”
“我很讨厌纳入式,很、讨、厌。这根本就是一种殖民。女人就是殖民地。我就像反抗侵略战争一样,反抗这种行为。”
叁藩听到这里,暂时忘记身体里窜来窜去的欲望,说:“这个时候说这个干什么?不说你危言耸听的论调,你觉得在这里,现在这个状况下,说这个合适吗?”
“后来我没有再和任何男人发生过纳入式性行为。”小刀说,“可一开始,我和戴引有过。他进入过我的身体。”
“你对他果然不一般,是例外和特殊。”
小刀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台上,又慢慢回过脸来。叁藩看着她的脸,忽然觉得有点怪。小刀的神情有点不对。她的眼珠子一点一点,从下往上转动,盯住了叁藩,随后,倏地一笑。叁藩心里一颤,与此同时,他只觉得小刀握住他生殖器的手越收越紧,竟是像挤压柠檬似的拧着它,叁藩惊叫一声,黑西服立即推门进来,看见的却是满面涨得紫红的叁藩,痛苦不已地呻吟。
“放开他。”黑西服道。可他们不敢妄动,因为他们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誓死的疯狂。是那种哪怕要死也要杀光他们给她陪葬的疯狂。退一万步,叁藩还在她手里——真的在她手里。
小刀快活地大笑起来,她很少发出这么响的声音,这笑声实在很恐怖。她也能感受到手里叁藩的生殖器有求生欲似的在跳动,其中似乎有个被裹住的鬼想要冲破小刀的手,可她偏不让。她握住的是最丑陋肮脏的东西,又岂能轻易让它逃脱。
叁藩面色又紫红转青白,似乎是痛苦到了临界点,生出了变化,他想要伸手捉住小刀的头发,可一抓之下,小刀的寸头他根本抓不住,他又想起女人衣服总是繁复脆弱,他要剥光了她,便极速去捉她衣服,可她穿的是最为实用扎实的卫衣,根本捉不破。他这两番动作已是极限,小刀在他犹豫之际,另一只手猛地捏住他的睾丸,这才是能让他疼痛至死的命门。
叁藩双眼上翻,不可置信地哀呼,几乎要昏死过去。小刀又放松了手,叁藩一口气上来,奄奄一息:“你……放开手,我放了戴引就是……”
谁知这话刚说完,小刀的手又猛地收紧,叁藩一口气堵在胸口,又咳又叫,像是溺水。
“刚刚我还没有说完呢。戴引进过我的身体,虽然当时我也同意,但后来想想真是后悔得要命。我得承认人都有蒙昧之时。”小刀,她之前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刀,有杀伤力,但不致命。可现在,她开刃了,不光开了刃,还淬上了毒,刀气所至,即是血光,“让他体验体验,有什么不好。”
叁藩喉咙口突然一松,脑袋一歪,昏死过去。小刀遂松开手。黑西服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走向,赶紧先把叁藩抬出去。小刀往外走,他们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拦。小刀径直走向黑西服,冷冷道:“洗手间在哪,我要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