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狠狠的耳光兜头兜脸地劈下来,陈千跃眼冒金星,人也彻底倒向了地毯,趴在那里,鼻尖是地毯特有的织物气味和毛扎扎的触感,她似乎能感觉到藏在地毯缝隙里的皮屑、毛发和灰尘。眼泪也渗进了地毯里,无声无息,又仿似她从没有哭过。
“趴好。”
药还在那里,如果她趴在那里,她能预感到,他会舔掉。他舔掉了,那么大象奖还会有吗?小刀,你很不一样,但你有足够不一样到,可以也给一个抵得上大象奖的奖给她吗?她会终有一天被感谢吗?感谢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人,来到这世界上。
转变也只是一个呼吸间的事情,方案也想得很快,陈千跃吞下眼泪,突然柔声柔气地说:“我要上厕所。”
对面根本没理她,反倒是恶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
“我真的憋不住了。”陈千跃再说。
可对面仍旧没有给她反应,陈千跃等了片刻,刚要说话,感觉一个尖锐而冷硬的东西抵在那里,她一个激灵,下意识回头去看,却见一尊晶莹剔透的大象形状的奖座,它的象鼻子,正要被用作其他用途,陈千跃缩起身体,身后传来一句话:“这东西早晚是你的,现在拿来用一用,也不亏待你。你要记住,你是怎么拿到的它。”
轰一声!
天崩地裂,陈千跃全身的血气在抽离,这句话像一个惊雷掉在她面前,她眼看着雷如何撕裂大地,而她不由自主地掉进那裂痕中去。她咬紧牙关,预备承纳那一份屈辱,可自己选择的,又真的能叫屈辱吗。
“不是要尿吗?尿吧,就在这。”他说。
尿液淋在奖座上,也不过就像眼泪掉进地毯里,可以悄无声息地进行。小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