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煜脸颊在简宁的后颈来回蹭,简宁的发丝绕过自己的鼻尖,贺煜沉溺在松香气中,不能自已。
他半睁开眼,看着简宁雪般的后颈,下了口。
痛与寒冷让简宁瞬间清明。
但贺煜的双臂从身后将自己紧紧钳制住,他又探了进来。
简宁不得不半跪在衣物上,他撑起身子回头,声音嘶哑地说:“贺煜,你放开我。”
贺煜没有答应,伸出一只手从后抓住简宁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身子前倾与他的贴近,封住了他的唇。
过度摄入的酒精依然在简宁血液散发诡异的魔力,瘫软的挣扎只能加速贺煜的驰骋,简宁逐渐顺从。
贺煜喘着气在简宁耳边低声说,
“简宁,让我来补偿你,怎么样都可以。”
语气温柔直白,却带着血腥气,贺煜咬破了简宁的白皙的后颈。
简宁在黑暗中沉浮,他低下头,一字一字地回答贺煜,
“贺煜,你补偿不清的。”
乌发从简宁耳后落下盖住了他的半张脸,贺煜在身后看不清简宁的表情,他用掌心覆住简宁的支撑身子手。
简宁的手死死地抓住散落的衣物,骨络分明。
温热的泪滴一颗颗地落在贺煜手背。
一曲唱罢,大梦方醒。
简宁迅速地把蓝黑色的衬底扣子扣到顶,却还是遮住贺煜在他后颈留下的痕迹。他从道具堆里翻出一条白色缎巾,也顾不得脏,遮住脖子匆匆离开。
贺煜独自在仓库里发了会儿呆,抽了根烟,联系了ay,让她单独来帮自己收拾,不要通知别人。
ay心领神会,这是第二次来帮贺煜善后,第一次是在北池。ay看衣物上斑驳的血迹,问:“你又折腾人家?”
贺煜闷头抽烟,没有回答。
“或者你去看下心理医生?”ay建议,她一边把被搞脏的戏服捞出来。
贺煜还是没有回答。
“你不会是真想把人娶回滨城?”ay做了最坏的假设,对她自己而言,最坏的。
“别试探我,ay。”贺煜点了下她:“把搞脏的收拾了吧。”
贺煜不是没想过让简宁同他回滨城,而且不止一次,甚至为此在投标时做了股份转让合同;现在想起来,这似乎和自己赶最早的航班,直飞5500海拔大本营,然后埋头吃下沙粒般的米饭一样离谱。
贺煜自己也分不清之前那些离谱的举动哪些是出于真心,哪些又是因为病态。
今天ay问他,是不是想把人娶滨城,贺煜最原始的反应是,没有。
倒不是因为自己玩腻追逐游戏,而是现在他觉得简宁就是仿佛就是为雪山而生,留在加德挺好。
距离开拉鲁还有两天时间,贺煜又给悄悄自己挂个号,还是上次的精神科医生。
贺煜照例戴着墨镜,自己打车到医院。
因为来的人不多,医生马上认出贺煜:“我记得你,半年前你来过。你最近怎么样了?药吃了没?”
贺煜回答:“没吃药,但是最近记忆也没断片。”
医生接着问:“那坏天气的时候呢?之后有再上过高海拔的雪山吗?”
“上周去的k1的7000米营地,住了几个晚上,有天晚上起了风雪,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