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窗冷雨,雷雨声阵阵交缠,一场又一场的夏雨浇灌着外头的落叶,朦胧的雾笼罩着这座别墅,将优雅的轮廓匿于雨后。
余非揉了揉朦胧睡意的双眸,蓦然发现身侧位置并无关伏的身影。
她伸手触去,冰凉毫无温度。
余非凝向地上的一丝光线,虚掩的房门外传来关伏压低声音的通话声,余非对此并无兴趣。
这一觉仿佛睡了半个世纪,现在只觉口干舌燥,她起身走到一楼倒了一杯冷水。
丝丝缕缕的凉意浸透她肺腑,驱散了不少夏日的闷热,空荡荡的客厅却意外响起脚步声,她循着声音往后看去,却意外撞上一堵人墙。
“……”
余非翕动着唇,却说不出话。
空气瞬间停滞,清癯的身影伫立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眉眼近在咫尺。
原本应该明天才回来的关止,此刻就出现在她眼前。
当事人瞥了眼余非,也不出声,缓缓走到她身侧打开冰箱,然后重复着余非刚刚的动作。
沉稳的木质香萦绕她的鼻尖,同关伏身上的古龙水味不同。
玻璃水壶上的薄珠慢慢沁出,顺着关止修长的手,滴落在大理石桌面上。
厅前的落地钟滴答滴答走动着,余非一时愣了神,关止向来沉默寡言,只有和她哥哥一起时才能多聊几句,她客气地朝人点头,权当打招呼,便准备离开。
可脚步刚刚抬起,便听到身后的暗哑声:“会害怕吗?”
余非不解,外头的闪雷适时落下,雷声迟缓又轰鸣着,余非才明白关止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