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抽出被关伏牵住的手,正准备回应,却又被他马上牵回,余非只好无奈地颔首:“你好,余非。”
她又窥向裴或的神色,幸而对方毫不在意,关伏瞧出她的思虑,倨傲地笑着:“放心吧,裴或不在意这些。”
他刚要牵着余非去花园餐桌前,电话铃声却在此刻再度响起。
裴或拿起手机,来电人虽然是一堆数字,裴或却猜到了是谁。
“是宴绥。”
他漫不经心地道,手却没有要接听的意思,指腹按住红色向左滑去便挂断了。
电话那头的宴绥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从他们穿过紫藤花廊下时,手机屏幕便不断响起。
裴或虽然明智地调了静音,却还是忍不住皱眉,于是在余非他们面前把手机关机了。
裴或举起面前的葡萄酒,对着关伏稍稍颔首,不用说出口,双方便都已心知肚明。
果然,下一刻便又轮到关伏的手机屏幕亮起,他将唇贴在余非耳廓:“给你看个笑话。”说罢,便拉住她的手点了接听。
“我等一下就把你们那点了。”
熟悉的声音让余非微微一愣,却有些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关伏丝毫不在乎宴绥说的话,朝余非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笑话,叫宴绥。”
余非忍不住笑了出声,关伏见她笑了,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更加温柔起来:“要不要逗两句?”
关伏刚说完,便见通话页面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余非摇了摇头,看向不说话的裴或:“你们经常这样开玩笑吗?”
“他喜欢用犯贱来交流。”关伏没有给裴或说话的机会。
宴绥在电话对面气得手发抖,车厢骤然降入了零度般,寂静成了无形的压力,司机咬牙自觉地将车速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