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得了话,便立刻往宫里赶过去。
她刚一动身,消息已经传到了宫中。
柔妃得了李蓉要抓弘德的消息,原本还在午睡,瞬间惊醒过来,她坐在贵妃椅上,缓了片刻后,立刻吩咐下人道:“你马上去问先生,告诉他,李蓉找到弘德把柄,要进宫抓人了!让他想办法,马上想办法!”
侍女得了话,赶紧赶了出去。等人都走出去后,华乐上前来,有些慌张道:“母妃,她如今抓弘德是做什么?”
“她现下抓弘德,那之前我们说的话,怕都不作数了。”
柔妃抿紧了唇:“弘德告陛下,说李蓉暗中让他为李川推迟婚期,这些都是空口白牙,口说无凭的事。唯一可以证明的,只有公主府的人去找过他。这件事有人证,所以能证明,可若李蓉在查弘德,那她去找弘德,也没有什么奇怪。李蓉这人一张嘴颠倒黑白,怕到时候她哭一哭,陛下又觉得她受了委屈。”
“之前的事儿陛下已经对我们心怀芥蒂,”柔妃有些不安皱起眉头,“若此事再被李蓉翻盘,日后李蓉的事上,我们怕是再多不了嘴。吏部侍郎这个位置,裴文宣怕就要坐稳了!”
“那这怎么办?”华乐慌起来,“我们等一下要怎么做?”
柔妃不说话,她闭上眼,缓了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先等等,若先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柔妃迟疑片刻,才道:“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等听见李蓉入宫时,华乐一把抓住柔妃袖子,急得快哭起来:“母妃,她已经入宫了,怎么办?父皇是不是又要罚我们了?母妃……”
“娘娘。”华乐正说着,侍女便赶了进来,急急将一张符纸交给柔妃,这是一张浅杏色的符纸,上面画着繁杂的花纹,花纹之下,写着李蓉和裴文宣的生辰八字。
柔妃愣了片刻,将符纸拿到手中,抬眼道:“这是什么?”
“先生送过来的,让您交给弘德法师。先生说了,弘德法师如今保不住了,现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裴文宣当上吏部侍郎。”
“那这符纸有什么用?”
柔妃皱起眉头,侍女上前来,靠在柔妃耳边,低声念叨了许久。
柔妃认真听着,等听完之后,柔妃忍不住讚了一声:“先生果然足智多谋。”
说着,她将符纸交回去,吩咐了人道:“把东西暗中交给弘德法师,该说的措辞一并说了,让他牢记。”
侍从恭敬应下,取了符纸,便退了下去。
等柔妃的人安排好一切,李蓉也到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