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冕:“……”
他左看看右看看。
怎么忽然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呢?
会议室的门关上,聂凤君看着叶知秋笑了起来。
“你这次的安排,是不是有试探小屿的意思?”她问。
闻言,叶知秋眼眸下意识张大了些,不觉惊讶于聂凤君的敏锐。
应该是有的,虽然他并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即便之前见过钱文华后,他就已经明白秦见鶴的人品有多么贵重。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也许,他的安全感需要经过一道又一道的闸口才能真正来到他的面前也说不定。
叶知秋没有回答聂凤君的问题,他安静片刻,如实地说出他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您是他的母亲,”他说,“需要我认真且尊重。”
闻言,聂凤君眼底的笑意更加柔和了起来,好一会儿后,她轻轻感叹了一句:“好孩子。”
刚要离开,叶知秋忽然又叫住了她。
“聂阿姨,”这次他换了个称呼,很显然,谈话已经进入私人领域,“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你说。”聂凤君说。
“我想知道,您是怎么走出当初的伤痛,并再次开启一段崭新感情的。”叶知秋问。
他自觉失礼,继续道,“我知道,这个问题或许已经逾距,所以,如果您不想回答也没有关系。”
聂凤君摇了摇头,眼底笑意更浓烈了些。
只这一个表情,叶知秋就知道,对于过去,她早已彻底放下。
“因为我遇到了很好的人啊,孩子。”聂凤君说,又笑,“有时候,人或许只有在经历风雨后,才能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也才能看清,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失去和拥有。”
“毕竟,”她微笑,“沉溺于过去,只会让自己,和爱自己的那个人变得不幸。”
叶知秋安静地站了片刻,垂眸沉思。
好一会儿后,他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
“谢谢您,阿姨。”他诚挚地说。
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两人相携而出。
门外,章冕正略显拘谨地盯着房门,而秦见鶴则安静沉稳地站在窗边。
他的身姿挺拔,姿势从容,只视线和章冕一样,正安静地凝在这扇门上。
见两人终于出来,他上前一步。
“要回家吗,叶知秋?”他问,嗓音低沉悦耳,听不出丝毫别的情绪来。
见状,聂凤君抿唇笑了笑。
只章冕:“……”
他一脸懵逼地左看右看。
怎么那种不太对的感觉又来了,还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