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仰头,亲吻他的下巴。
两人靠在门边,浅浅接了个吻。
一吻结束,秦见鶴忽然又笑了一声。
“从餐厅出来正遇到章冕。”他说。
叶知秋知道他要说什么,却佯装不知地问,“怎么?他没和你打招呼?”
边说话,两人边进了卧室。
这会儿神经松弛下来,叶知秋就真觉得累了,他小小打了个哈欠,眼睫被泪水染湿。
秦见鶴看他片刻,重新倾身过去,亲吻他薄薄的眼皮。
“他哪里顾得上和我打招呼?”秦见鹤说,嗓音极轻,“他不知怎么和一个服务生撞上了,两人衣服全都湿透了。”
边说,他边捏了叶知秋的下巴,重新低头去咬他的唇瓣,语音越来越是含混。
“有点鲁莽。”他低语。
还剩下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秦见鶴靠在床边握着平板处理公务,叶知秋则靠在他身畔小睡了一会儿。
待枕畔闹铃响起时,他习惯性地伸出手去,往旁边摸了摸。
薄毯外面还留着浅淡的体温,但秦见鶴却已经不见踪影。
叶知秋心头一跳,蓦地张开了眼睛,刚要出声呼唤,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秦见鶴手里托着一张小小的木质托盘进来了。
“怎么了?”看到叶知秋满眼惊惧,他忙快步走了过来。
“没什么。”叶知秋定定地看着他,像是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般,但心底绷紧的神经却终于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抬手握住秦见鶴伸过来的手掌,感受着那只手掌传到自己手心里的温度,微微笑了下,“刚做了个噩梦。”
“说来听听。”秦见鶴将放了两杯咖啡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落座倾身下来,一双黑眸极认真地看着他,“什么样的梦?”
叶知秋:“……”
叶知秋想了想,只能编。
“我梦到,”他半真半假地说,“你被别人抢走了。”
闻言,秦见鶴像是微微愣怔,片刻后,他认真严肃的眸底染上了笑意。
握着叶知秋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他让他感受自己的温度。
“梦都是反的,”秦见鹤微笑,“你这个梦,一定是在预示,我这辈子都无法离开你半步了。”
叶知秋笑,无法否认,他被他哄得很是开心。
急速跳动的心脏缓缓回归到柔和的频率,叶知秋笑着拉了拉秦见鶴的衣领。
像是想说什么,但他又没有说,只是重新靠回床头上,笑着看向秦见鶴,“你刚出去煮咖啡?”
套房外面连着客厅,客厅备有一角水吧,叶知秋之前就恍惚看到过那里放了台咖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