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黎唐坐在地上,浑身被抽空了力气。
他脑袋迷迷糊糊的,记忆有些错乱。
麻酥酥的手摸着地板,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躺在地上,半晌才恢复过来。
他愣愣的看着房顶的天花板。
回到家后的一星期,所有的一切都颠覆了他的认知。
把他拿命疼的父母,把他从实习公司里骗了回来。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回到家之后被他们没收了手机不说,还被关在了房间。
说什么他是天上的童子,要还替身,不然活不过二十四岁。
他今年二十三,过年二十四,这么算还有几个月。
还替身他能理解,因为黎庄上的其他小孩子也还过那种东西。
不过都是很小的孩子,哪有他这么大还的。
还也不是不行,他同意,可是还完之后还要娶个鬼新娘是什么鬼。
黎唐觉得他家里人疯的不轻。
但是,他爸也就是这个庄子里的黎二叔,是这里为数不多说的算的人。
他一说,别人都跟着他起哄,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一样。
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离谱不说,还都上赶着来帮忙。
他们家干出这么疯狂的事,就像是其他家娶媳妇一样热闹,毫不违和。
诡异又疯狂。
像是整个庄子的人都疯了病了。
任他说什么,父母都没有改变这个想法。
并且,还有好多人轮番看着他。
黎唐逃跑了好几次,都被抓了回来。
他崩溃的从房间里翻出一个备用机,给曾经的同学打回去。
他同学说这情况,建议他找一个厉害的师父去看看。
一般人好像管不了这种事,一来这是家事不好管。
二来,如果他跟他说的这种情,所有人都觉得没问题,只有他认为有问题,那么大多数会认为是他疯了,而不是周围的人有问题。
他同学给他分析了好久,也帮他联系了当地的特殊人员,只不过,被他的家里人挡了回去。
整个庄子的人统一口径的说,是他精神过于紧张,出现了一点问题,现在在家里疗养。
并且还拿出了他精神诊断异常的诊断单子。
期间他同学也来过了,连他的面儿都没有见到,又回去了。
后来,给他发了一个链接,让他去找里面最厉害的那个人,或许能解决他的问题。
也就是他之前偷偷联系的时音,差一点又被发现。
黎唐看着手机,距离他联系的那位大师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