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羽睁开了眼睛，恨意深藏于眼底。
他歪过头，想要看的仔细些，巫蒙见他有动作，抬起了头。
“怎么，不喜欢？”
孙羽没说话，他看着巫蒙，身上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看了一会儿，孙羽有些失望，什么变化都没有，他难道是猜错了？
不，这是个恶魔，想要恶魔爱上他，谈谈何容易。
本来这个恶魔只把他当成玩物，宠物一样。
他在他眼里，与那些木偶没有什么不同，都不过是他的玩具而已。
巫蒙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东西。
“小东西，你在想什么？”
巫蒙透过孙羽的眼睛，看到了太多的情绪，最明显的就是失望。
“你有些失望，你在失望什么呢，让我想一想。”
巫蒙的手抬起孙羽的下巴，目光与其对视。
“你不会是在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吧？”
“小东西，你不是应该恨我吗？嗯？”
孙羽转过头，挣开他的手。
心中积郁成疾，满腔恨意无处发泄。
是，他失望，他很失望，居然还没有找到他的破绽。
“你想碰就碰，不想碰就滚！”
孙羽乖了一段时间，终于爆发了，他忍不下去了。
今天这个恶魔就是真的对他动手，他也无所谓。
孙羽紧闭的眼睛，眼泪流出来。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凭什么以为一个恶魔会爱上一个恨他想要杀掉他的人。
像个小丑一样，在恶魔面前给他表演，供他赏玩。
他真是太蠢了，他在赌什么。
他凭什么认为这样的恶魔会付出感情，根本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样永远也报不了仇……
孙羽蜷缩在床上，又哭又笑，哭到窒息失声。
巫蒙看了一会儿，把他抱进了怀里。
孙羽发了疯一样挣扎，嘴巴都咬出血了
血腥味弥漫进口腔，他恶心的发呕，他从未恶心过这么一股味道，竟然吐出一口血。
浑身都在痉挛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唇瓣血色蔓延。
巫蒙把手指塞进了孙羽的嘴里，微微皱眉，手指几乎被孙羽咬断。
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孙羽晕过去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巫蒙的血是甜的，竟然是甜的。
这个恶魔，他的血应该是腥的，苦的，是涩的，是臭的，是恶心的，凭什么是甜的！
他根本不配“甜”这个字。
巫蒙另一只手摸了摸孙羽的脸。
“小东西，睡一觉吧，睡醒了之后，你就不闹了。”
时间仿佛被拉到了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