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庄念脑子懵了一瞬,“你开什么玩笑。”
他连缩短至两天的年假都要提前一年申请,走一个星期,还是去给公司当后援医生?院长怎么可能同意?
“我像是开玩笑?”顾言说。
“我的诊号已经叫到了下周,我走了患者怎么办?”庄念皱眉问道。
顾言向旁边站着的保镖勾了勾手,庄念面前便摆上了一份院长亲自批复的公出申请,还是盖红章的那种。
“我从国外请了个年过半百的权威专家来替你一周,挂你号的患者稳赚不赔。”
庄念一脸抗拒,简直不敢相信他能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
似乎是知道反抗无用,他表现的欲言又止,十分不甘又无可奈何。
顾言凝着他,似乎也在等他的下文。
明明没有再见面的理由,为什么又找过来,医院那么多,医生何止上千,为什么非他不可,顾言在等他开口。
但他到最后也没等来庄念问他一句为什么。
“好。”庄念缓声说,“既然是院方调配的工作,我同意。”
顾言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唇线紧抿,看不出半点高兴的模样。
庄念的妥协在他眼里就如同不愿再过多纠缠的自暴自弃,又或者他来或走,对庄医生而言都无甚影响。
“可以带助理吗?”庄念问。
顾言咬了咬后槽牙,丢下一句随你,转身离开。
庄念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脸上出现分明的疲惫。
患者扒着门向里望了望,小心翼翼的问,“大夫,到我了吗?”
庄念提了提嘴角,点下叫号器,温和的笑着说,“是您的名字就可以进来了。”
领针
想在庄念手底下实习的人很多,庄念也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来者不拒。
但他其实并不愿意和陌生人接触,从陌生到相熟的过程让他觉得很累,所以跟他算得上亲的也只有小赵,赵田陈了。
说是助理,其实也是在他下面实习的毕业生,这次外出庄念就带着他。
记忆里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出门了,好像漫长的半生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因此当他看到倒退的远山和密林时,一时有些恍惚,不安里也带上了隐隐的兴奋。
庄念一边暗叹自己没出息,看个风景而已就这么高兴,一边又为自己开脱----‘我也才26岁啊’。
“有羊!哇塞好大一群!”赵田陈拍了拍大巴的车窗,城里孩子就是这么没见过世面,急切的想要和人分享,于是理所当然的摇晃身边的庄念,“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