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一个七年没有过任何感情生活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欢愉,更是折磨。
庄念皱着眉,咬着下唇忍耐着磨人的胀痛和心内的酸涩,也如同折磨对方一样刻意的折磨着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庄念顶着苍白的脸色和眼底乌青睁了眼,薄薄的眼皮微微肿起,配上眉眼间天生的温柔显得楚楚可怜。
他揉了揉太阳穴,门口倏地传来一声,“顾总,开发案的合作方马上就要到了。”
庄念从床上坐起看向门口。
布帘上映着一道人影,躬身的模样,应该是顾言的下属。
庄念微微一怔,问道,“这是顾言的房间?”
门口的人也是一惊,又立刻意识到什么似得住了口,影子朝着门口的方向欠了欠身,“庄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您接着休息。”
简单的洗漱过后,庄念拉开布帘就看见了一望无际的碧色远天,收紧的心脏终于得以放松。
余光里,一块立在卷帘另一侧的立牌被太阳照的反射着光斑。
庄念这才注意到它,侧身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游客止步。
祝你如愿
原来是他先霸占了这里主人的位置,难怪,这顶帐篷怎么看都太过豪华了。
庄念揉着后颈,强烈的自责和愧疚涌了上来。
他重新回到房间,垂着头,模样认真的找着什么,最后视线锁定在床头柜的一脚,弯下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两颗纽扣。
昨晚换下的衣服里还揣着几块饼干,是他看顾言一直在喝酒没有吃东西下意识带出来的东西。
现在看上去有些好笑,索性放弃了酒店的早餐,用这份无用的关怀果腹。
他徒步走过漫长的草坪,脚下很软,托的脚步也轻,白大褂随风掀起一角又落下。
处处都透着轻松,然而昨天初到这里的松弛却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庄念在一处木亭旁边驻足,像是被飘起的轻纱挡住了去路。
他屈指摸了摸嘴唇,发红的耳朵让这位从容温和的医生看上去有些窘迫。
医务室安排在游乐设施旁边,地势较高,能俯瞰整个体智能游乐场。
门外靠右的位置同样有一间木亭,白纱轻飞,不一样的是中间原木雕刻的长桌上放着一套茶具,一只细口的白瓷花瓶,里面点了几只郁金香。
庄念四处欣赏了一圈,提前准备起工作要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