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顾言的声音照旧从卧室方向传来,跟着是有些懒散的脚步声。
很顺利,庄念想着。
以他的手腕,换药加打针,前前后后加起来用不了二十分钟。
他松了一口气,抬眸望向卧室门口。
然后,他就看见顾言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短裤,优哉游哉的晃了出来。
心里传来类似于建筑物轰然垮塌的一声巨响,震得好脾气的庄念一瞬间黑了脸,“你下次是不是准备光着见我?”
为了不出现昨天那种衣衫不整就碰面的意外,庄念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顾言的助理,一定要【打电话】通知他们顾总他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还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他们顾总故意的!
顾言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去厨房接了杯水仰头喝尽,随手一擦嘴角的晶莹,“提议不错,你要看吗?”
庄念早就转过身去,垂头对着医药箱,捏着一瓶根本用不上的药发呆,耳朵尖红透了。
他听到顾言的脚步向他靠近,紧张的向旁边移动了一步,做着徒劳的反抗。
倏地一声笑,顾言改变了方向倒在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用慵懒的目光看他,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他腿间,说,“庄医生,你硬了。”
庄念蓦地抓紧手里的药瓶,险些将其捏碎。
顾言不依不饶,向前倾身,双手手肘压在膝盖上,用非常强势的态度问道,“对我有感觉?”
庄念转手拎起医药箱,走到昨天用过的那方长桌上,背对着顾言,“我喜欢男人,你不知道吗?”
语气里不羞不涩,坦荡的就像在叙述病例一样,“有反应代表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换句话说,他不是对某个人有感觉,而是对‘男人’这一物种有感觉。
这显然不是一个让人觉得开心的答案。
顾言用舌尖拱了拱内唇,他倒要看看庄念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豁然起身靠近,抻的伤口生疼,但顾言并不想理。
他现在只想亲自去撬开庄念的齿关。
威胁
顾言在身后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踩进了庄念的心底。
他对顾言的感觉,比七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无法控制生理性的贪图,他甚至觉得,两个人之中他才是那个想将对方吞吃入腹的人。
倏地,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贴着腿根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