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优哉游哉的坐在大堂沙发上吃薄荷糖。
想着,总归是能功过相抵。
他瞥了一眼和叔叔过招的顾言。
但见顾晓脸上一会青一会紫,最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甩甩衣袖负气离开。
位高权重的顾氏集团下一任董事长候选人,却不能亲自来对一个口无遮拦的助理发难,自然是要气一气的。
庄念勾唇笑笑。
他从来都不是个欠考虑的人,相反,什么事情都要权衡再三,八百个心眼子一个不落的将事情分析透彻。
之所以把事情做的这么高调,甚至造次,大概是因为了解顾言,或者说有些刻意的在模仿七年前的顾言。
商场上最忌讳优柔寡,关键时刻自然要一击必胜,这是顾言教他的。
该谦卑的时候谦卑,该嚣张的时候就要嚣张。
顾晓的手腕顾言不是没有,只是他不削用罢了。
真的撕破脸,顾晓不是对手。
“解决好了?”庄念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向顾言。
“嗯,新助理这么厉害,当老板的当然也不能太逊色。”顾言在他身边落座,非常自然的侧身摸了摸他鬓边的头发,“累不累?”
指尖的温度轻轻擦过耳廓,庄念微微屏息。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已经不能说是亲近,而是亲昵,让人心乱。
庄念抿唇摇了摇头。
遭遇劫持,打斗、淋雨。
这一场外出真的惊心动魄。
他捏了捏落在膝头的手指,抬起在顾言额上轻轻一碰又收回,“你的事情忙完了?”
顾言点了点头,瑞凤眼里缀着水晶灯的影,明亮的。
他还没忘记庄念是因为他的病才跟来的,可惜的是刚刚那么一折腾,打了架又淋了雨,他的烧竟然退了。
不由得要怪罪那贴药太管用,目光沉了沉,“你要走?我还没好。”
庄念轻轻叹气,未雨绸缪的想着,就算现在退烧了,搞不好又起什么别的幺蛾子再把伤口弄的更糟。
他真的有些怕顾言了。
也后知后觉的明白,当初他把手腕割的血肉模糊,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逼顾言离开时,他该有多难过。
“日新多少?”庄念咬了咬内唇,偏过头问他。
听到庄念的话,顾言微微一怔,垂头轻轻笑了两声,“日新两万,加班费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