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背对着他,挥了挥手里的药,“明天继续。”
房门一开一合,顾言快速的消失在了视野里。
庄念,“”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拿着日新两万的工资,充当着助理和私人医生的角色。
多年以后再一次过上了和顾言朝夕相处的日子,像一场梦,只求长眠不醒。
哪怕心中藏着不安,也被另一种无法言说的期待完完整整的盖过了。
晨起和顾言一起吃早饭,坐同一辆车赶往不同的社交场合,看着顾言在各色的人群中闪闪发光。
这对庄念而言,简直就像一场盛大的恩赐。
相处的时间里,他们之间默契的不去触及私人感情,对彼此只字不提。
几天下来,庄念发现顾言真的很拼,是那种几乎不眠不休的状态。
他隐约能感觉到顾言的压力,大概也猜得到是因为顾穆琛的病,他是想要尽快做到完全掌控顾氏集团。
不过就算顾言的行程再怎么赶,还是每天都会和父母通一遍电话。
说的大多是吃了什么,睡得好不好,每天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对话是重复进行的,但他们好像不觉得腻,也不会烦。
关于病情和工作上遇到的困难,他们父子两也心照不宣的都不多提。
顾言是个很神奇的人。
他从小到大的离经叛道都表现在‘对外’上,这种嚣张跋扈的混不吝,很难想象他成长的过程中竟然一次都没有和父母发生过口角。
他非常非常爱他们,庄念常常会这样想。
这天他们通话时,顾穆琛带来了一个绝好的消息。
“儿子,爸爸走运了。”顾穆琛语调上扬着说,“之前我们没有约到的那位顶尖脑科专家昨天亲自来看过爸爸,说跟我投缘,要亲自为我治疗呢。”
顾穆琛为人一向乐观,但他的病却并不乐观。
手术风险太大,不手术就只有等死的份,进退两难。
而且像这种成功率极低的手术,一般有些名气的专家是不愿意接手的,很容易一世英名毁于迟暮。
有人愿意主动帮忙,这无疑是让顾穆琛多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那天顾言笑的像个孩子,抱着庄念不肯松手,把手机里的内容一字一句的复述了一边给他听。
庄念淡淡笑着,难得没有躲开,拍了拍他后背,道了声,“太好了。”
接连忙了三天,顾言终于闲了下来,得空和庄念两个人单独吃了一顿晚餐。
餐厅的氛围很优雅,稍显昏暗的灯光将每个人都映衬的多了几分温柔。
一团温黄不大不小,刚好圈住两个对坐的人,方桌的最左边立着玻璃花瓶,两只红玫瑰错落着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