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偏偏又来了这么一段插曲,虽然不至于到惧怕的程度,但也有一种刚看完鬼片,不像往黑灯瞎火的地方去的觉悟。
漱过口,庄念立刻蹲下去,他想把塑料袋系好,明天早上再丢出去,却又被顾言抬脚一勾。
庄念,“”
他看着顾言也跟着蹲下系好垃圾袋,然后拿着脸盆和漱口杯离开。
这一晚上的经历告诉他,还是乖一点,不要那么多问题,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免得被分尸。
没过一会,顾言又端了盆热水回来,换了个新的盆,“热水用完了,不能洗澡,过来把脚洗了。”
庄念乖乖脱下鞋袜,泡在滚烫的热水里,舒服的轻轻呼气。
“没有热水了,那你怎么办?”他问。
顾言把毛巾递给他擦脚,简直把他当半个残废照顾。
庄念接过擦了擦脚,就听顾言说,“用你的。”
说完,顾言就在他旁边坐下,把脚探进他用过的水里泡了一会。
两米多长的炕沿上整齐的摞着一套被褥,床单和小薄毯子是全新的,而且只有一套,唯独下面铺着的软垫是双人的。
庄念这些天睡炕睡的腰都硬了,躺在上面舒服的直叹气。
小毯子被顾言丢在他腰间,没一会枕头也丢了过来。
屋内熄了灯,庄念盯着黑漆漆的房顶说,“我没关系,你”
他的话又被打断。
“你自己用,还是我们两个一起用?”顾言淡淡说了一句,在他身边躺下了,枕着手臂。
庄念闭上嘴,做了几个深呼吸,把枕头放在了头下面。
婻鳳四周黑漆漆的,偶尔能听见院子里有青蛙和蛐蛐的叫声。
庄念耸了耸鼻子,好像还能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觉得糟心,在枕头上蹭了蹭后脑。
倏地,外面响起一声闷雷。
庄念犹如惊弓之鸟,一点动静就能被拽着奔向恐惧。
他猛地睁大眼睛,心下一紧,打了个颤。
同一时间,顾言把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雷声之后也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只是外面的月色暗了很多,屋内更黑了。
庄念于墨色中眨了眨眼。
顾言的手其实没有用什么力,像是虚虚的扶住了他一样,手掌轻轻一动就能分开。
但绕在皮肤之间的触感却十分清晰,温热的,带着缱绻和纠缠。
两人的手指穿插着,以十指紧扣着的姿势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