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始终闭着眼睛,像是不耐烦似得随手将其扯住向下一拽,顾言便被他拽至眼前。
他们离得那么近,四目相对时瞳孔里映着对方的模样,就仿佛一切都落进了眼眸里。
庄念在刚刚的反抗中落了层薄汗,细小的汗珠一粒一粒的趴在透粉的鼻尖上面。
双颊带着醉酒的红,半阖着的眼底除了微醺的醉意,似乎还带了些别的东西。
那双桃花眼仿佛承受了太多情绪变得越发朦胧,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是在说情话。
浅色的眼珠就在这时缓缓的动了一下,视线从眼前人的眼角眉梢落到了唇边。
庄念的唇瓣开合,露出一小节透粉的舌尖,他说,“不是叫你走了吗?”
一句斩钉截铁的驱逐,他却迎着自己的话音,保持着张口的动作,扬起下巴,含住了顾言的唇。
清晰的触碰让思想变成了空白,砸在胸前的心跳似乎在叫嚣着,每跳动一下都像是在说,我爱你,我想要你。
庄念如玉的脖颈在冷白灯光下泛起一层薄薄的绯色。
他的喘息湍急,仿佛在吻上去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抵死纠缠的准备。
顾言点墨般的瞳仁一震,短暂了屏息了一瞬。
但就算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震撼与失神里,他的身体也默许了另一个人的侵入。
庄念的舌尖轻巧的推开对方唇齿探进了对方口腔,带着酒气,吻得又急又凶。
来不及琢磨这个吻的意义,顾言缓缓闭上眼睛,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拖住对方后颈,狠狠的吻了回去。
酥麻的电流顺着舌尖和亮两相触碰的肌肤蔓延至四肢百骸。
庄念紧紧捏着那条领带的手被吻的没力,一点一点滑落,又固执的抬起,胡乱的抓在对方肩头。
那一方布料被攥出褶皱,白衬衫顺势紧紧贴在了顾言脊背上。
庄念如同一条被打捞上岸的鱼,只有紧紧的抓住眼前的人才能活下去一样。
他的手攥的多紧,心跳就有多快,每一声呼吸都变成了无法自控的哼喘。
两人滚烫的气息缠绕着,唇舌被磨蹭的滚烫,津液交缠。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们对彼此的情愫、贪图和欲望早已累计了七年之久,一旦被触及,注定要如同荒原遇上火种,势必要烧起燎原的火。
庄念借着脊柱的力量高高挺起胸膛,将薄薄的背弯出诱人的弧度。
他的双手不再满足于宽阔硬挺的肩,肆无忌惮的向下探去。
想要,发了疯一样的想要顾言。
每个人都在逼他离开,不容许他表明心迹,他只能藏着,躲着,最后却连留在一座城市都成了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