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接过来了。”顾言碾了碾手指,“老伯在村子里养的鸡都分给了村里的人,有两只处理好的一直催我给你拿过去。”
“不过一直没机会给你,现在还堆在我的冰箱里。”顾言揉了揉眉心,“很血腥,你要不要找个时间拿走。”
庄念,“”
他见识过哆哆爷爷的热情,拒绝不得。
想着顾言西装革履的拿着俩只去了毛的鸡,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将他们放进冰箱。
那样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违和,滑稽却也温暖。
两人默默对看了一眼,同时低头笑了。
这样难得的平静和温馨在两人之间出现的太少了,以至于偶尔出现一次,就会难过的想哭。
两个小时之后,护士又从急诊室里出来,周易怕等在外面的两人担心,提前叫人出来为哆哆报了平安。
未来的三天是危险期,如果能顺利度过,以后坚持复查,哆哆就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
庄念和顾言这三天几乎是轮流守在哆哆身边。
就算呆在医院,顾言的电话会议也没有断过。
从社会新闻反响来看,就算顾慕琛的病情现在被人挖出来,顾言也能稳稳的接住顾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庄念常常看着顾言的背影出神,为他的一切感到骄傲。
哆哆始终昏迷,在这中间又抢救了两次,下了一次病危通知,好在有惊无险。
只要平安度过今天,就算挨过危险期了。
顾言原本要守在这等哆哆转醒,但中途有个重要的客户要去见一面匆匆离开。
庄念守在病房里,屋内安静几乎能听见喘息,呼吸机规律的发出滴滴的声音。
天黑的越来越早,夜晚变得出奇的长。
他抚着哆哆额上的短发,拇指慢慢在那处蹭了蹭,疼爱的说着,“顾言说的对,我们两个确实长得很像,不会是失散的兄弟吧。”
小时候和顾言一起拍过不少相片,都存在顾家,庄念几乎记不起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他拉开病床旁边的抽屉,里面摆着一张顾言和他一起过生日的照片,是从哆哆换下来的衣服里面翻出来的。
哆哆住在顾言家里,有这种照片也不奇怪。
照片里的他和顾言一对比显得小小的,眼睛却是大大圆圆。
顾言和他的长相其实是完全相反的,自己长得太过温和,没有棱角和气场,而顾言从小就眉眼锋利。
就像一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老虎一样,勇敢又无畏。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第一眼看见顾言时就生出了一种妙不可言的安全感。
要不是看到这张照片,他几乎要想不起来自己从前有多喜欢粘着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