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哥,你最近案子那么多得好好休息,我去。”赵田陈捏着车钥匙跑出门。
周易似笑非笑的看向夏青川。
几个人因为床上不肯醒来的两个幼稚鬼结识,谈不上多熟悉,但总觉得托顾言和庄念的福成了在某个层面共患难的关系,亲近起来也容易。
“哟,我们天真这么会心疼人,我怎么从前没发现?”他揶揄着。
夏青川推了推眼睛,咳了两声追出去。
仗着腿长,几步就在电梯门口赶上了赵田陈。
他顺手抓起对方的手,托在掌心里揉了揉还没消退的痕迹。
赵田陈脸颊一红,无措的四处看看,“哥有人”
夏青川掀开眼皮扫他一眼,‘嗯’一声,五指交叉探进对方的指缝,十根指头相扣着垂在身侧,“所以呢?”
赵田陈嘟了嘟嘴,倏地勾起唇角露出奶白的牙齿靠过去,整个人挂在夏青川牵着他那条手臂上,笑着说,“所以得贴紧点,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
夏青川挑了挑眉,笑了起来。
老人常说时间是最公平的,其实不然。
许多人拖着躲着,总想着还有时间延期去办的事,增进的感情,是许多人求不来的。
有时无意之间的一个转身,犹豫着的一次回眸就可能成为永远的遗憾。
所以平凡普通的一天是上天给予我们最昂贵的温柔,想做的要在今天去做,想爱的要马上去爱。
这些都是庄念教会他的。
两人回到病房,不但带了山药排骨汤,还顺带拿了一个小尺寸的黑色皮箱,是庄念之前落在机场的。
庄念很宝贝这个箱子。
夏青川走到他窗前,把皮箱立在他的旁边,弓着身子说,“箱子没丢,替你找回来了,自己起来看有没有少东西。”
庄念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浅淡平稳,就像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的。
医院暂时并没有对他进行什么特殊的治疗,只是定期打营养针维持生命体征。
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伤口也已经完全愈合,有几处落了疤,但他就是迟迟不肯醒过来。
赵田陈和周易都是做医生的,夏青川又是个心理学的博士,可他们都无法准确断定庄念这种临床表现。
他是健康的,仿佛沉睡只是他的一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