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陈带来的那些医学方面的书,他只要稍稍打眼就能懂其中的意思,脑子里就像开了buff,自动加载相关知识。
这件事无疑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那些天书似得字儿都看得懂,菜谱理应难不倒他。
“好。”顾言又吃了一大口蛋糕,悄悄挑起了唇角。
屋外的阳光滚烫,落地窗前拉了一层遮光纱也挡不住,斜进来,笼着沙发上的人。
庄念不由自主的将那一切纳入眸子里,眼眶也烧的滚烫。
顾言的头发还未干,水珠顺着脖颈落至胸前,肌肉饱满的肩上也落着一片晶莹,随着吃蛋糕的动作拉扯出紧致的线条。
庄念不知想到什么,身体轻轻一震,顺着原来的位置又像旁边蹭了蹭。
沙发的两边没有扶手,他便保持着仓皇的模样掉在了地毯上。
顾言的动作稍顿,余光明明看到了对方的慌张却没有立刻转过头去。
他咬着勺子边缘,目光沉了沉,转过头去看着地上的人,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喜欢?”
庄念渐急的呼吸悄然一滞,指尖不知为何轻轻发抖。
他想跑,顾言却看穿了他似得走过来。
那脚步好像踩在他心头的软肉上,每靠近一寸都仿佛要撼动整颗心脏。
顾言缓缓弓下身,一手撑在沙发垫上,另一手向他的下巴探过去,又在触碰的前一刻堪堪停住。
“可惜”顾言看着他的眼睛,沉声说,“吃芒果了,不能吻你。”
庄念的心尖猛地一颤,突然间头脑空白,自说自话了一句,“疯了”
疯了。
到底是谁疯了?
顾言呵笑出声,带着趁虚而入的坏。
他始终和庄念保持着靠近但不触碰的距离,挑眉问,“现在去休息,还是等我刷过牙回来?”
庄念瓷白的皮肤上挂着两坨难堪的红,偏偏还要故作镇定将唇线抿得平直,自以为很淡定的说:
“我去休息。”
庄念换了身睡衣滚在床上,从这边滚到那边,又生无可恋的滚回来。
负气似得将枕头扣在脸上,闷得呼吸困难。
“好乖啊你刚刚。”他的声音闷进枕头里,听起来像枕头芯儿一样软绵绵的,“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让你选就选,这世界上难道只有阳关道和独木桥?”
接吻还是休息?
用身体还还是用劳动力还?
搬过来住在一起还是滚一次床单?
他总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顺从对方的安排。
这世界上当然不是只有阳关道和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