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轻应一声。
“所以”庄念摊开手回握住顾言,“我希望你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
“我陪着你。”他分明的感觉到了顾言手心传来的僵硬,转过头去看着顾言的侧脸,“我也希望可以保护你,能成为你的依靠。”
“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本事。”庄念撩人而不自知,小声说着,“可我至少可以安慰你,抱着你让你不要一个人难过。”
距离新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高速上还没有多少返乡的人,开了三个多小时都没看到一辆路过的车。
但顾言突然变道靠在路边停下还是下了庄念一跳,忙着回头确认睡着的三个。
“怎么突然停车?”庄念低声问着,视线从后面转向驾驶室。
先是听见咔哒一声安全带打开的声音,而后被顾言捧住了脸,“接个吻先。”
“唔!”庄念蓦地瞪圆了眼睛,长睫快速的煽动了几次。
这样坦诚的庄念,认真说着要成为他依靠的庄念,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很难想象一个喜欢表达爱意,愿意袒露真心的人,是怎么将深刻的感情藏在心里整整七年的。
顾言的吻从来不纯情,带着满满的侵略性。
庄念被吻得发抖,明知现在的情况非常荒唐甚至危险,但他仍然不想停下。
“行行了。”他避开分寸,需掩着唇,余光扫了一眼车后座。
顾言将他的脸摆正,嘴角勾着又坏又欲的笑,贴上去说,“最后一次。”
如果荷尔蒙分泌的足够旺盛,相爱的人是完全可以在接吻中获得绝顶的快感的。
庄医生亲身体验。
车厢里,顾言放在车门上的手机震了几下,发出很轻的几个音节。
音乐声盖住了克制的亲吻声,也同样盖住了那几个音节。
微信弹窗上显示夏青川发来的几张图片,在最后一次震动时才是编辑的文字。
青川:和你想的一样,有人通过缪缎的宣传海报和展会外露的照片认出了庄念,唐周你们三个的事情被扒出来了。
青川:现在网络上一边倒的舆论对庄不利,你们在那边多呆几天,我正在想办法。
一行人赶到古塘村时是凌晨三点左右,村里静的厉害,羊肠小路上只有这一台车缓缓行驶着。
远光灯的两侧是凸起与凹陷比邻着的田埂,光秃秃的,偶尔覆着几块化不开的积雪。
后面三个人醒了有一会了,兴奋的趴在窗户上看还不过瘾,把窗子敞开,忍着刺骨的寒风要看清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爷爷,到家了。”顾思念指着不远处的砖瓦房说。
他们一时兴起就出发,完全没考虑后面住宿的问题要怎么办,现在这个时间又不好去别人家借住,也不知道有没有能烧的东西暖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