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不想表现的像个青涩的决定托付终身的小姑娘。
他毕竟是个男人,有担当有气概的男人,于是挺了挺胸,言辞凿凿道,“你都在房本上写我的名字了,那我自然也是家里的一员,当然要担负起养家的责唔”
话没说完,就被顾言拖着后脑霸道的吻住了。
庄念从认识到自己心意的那天开始,就再也拒绝不了顾言对他任何方式的触碰,像是一种被刻进骨血里的瘾,戒掉了就活不成了。
东北的新年,除了烟花爆竹和春联福字,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走亲戚了。
庄念是孤儿,没亲戚,不过他的朋友不少,又有幸都是至交,礼物还是得用心准备的。
除了一起过年的这几个,他当然也没有忘了何岁。
之前得空去看了一次何岁的妈妈,后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们两个也许久没见。
庄念包了厚厚的红包说要给小丫头压岁钱,何岁也没客气,收了之后请庄念吃了一顿豪华的路边摊。
没想到大冬天在糊着塑料的棚子里吃手工小串别有一番风味,竟然还不冷。
闲聊中何岁得知周易医生的妻子生宝宝了,非要去买份礼物让庄念带回去。
盛情难却,更何况是对他干闺女的疼爱,庄念实在也不想拒绝,兴致盎然的跟着逛完了附近所有的商场。
最后何岁斥重金买了个小巧的金镯子,说寓意好。
说到寓意,庄念也来了兴致,追问除了金镯子还有什么是寓意好的。
这一问把金店的店员乐坏了,从头上戴的到脖子上拴的,统统介绍了一遍,只要是金的,贵的,都有寓意,越贵寓意越好。
庄念明白了,给三个孩子一人挑了一把实心儿金锁带回去。
“小庄哥哥,你发达了?”何岁一想到前一阵庄念连买个墨镜都差点把口袋掏穿的样子,简直恍如隔世。
“没。”庄念坦然道,“该花的花,该省的还是得省。”
因为快到新年的缘故,大冷的天,零下二十几度,商场外面的步行街还是人满为患,大家仿佛都卯足了劲儿,非要在年前来一场报复性消费犒劳自己。
庄念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热闹,有生气。
“庄念?”
正逛着,无意之间掠过身侧的女生开口叫了一声。
她疾步倒退,偏过头看清庄念的脸之后,和善的面色一变,怒目圆睁的抓住了庄念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