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心头一苏,自然知道顾言问的是什么,“在卧室。”
每次他们在一起顾言都会把前戏做的很足,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们在过程中闹的疯一点也不会受伤。
许是酒醉的缘故,今天的顾言有些沉默,拉着人进门,随手解下领带绑在了庄念的手上。
而庄念仿佛早就习惯顾言这种特殊的癖好,乖顺的把手伸过去。
明明还没有露骨的触碰,只是圆润的指尖轻轻划过细白的腕,黑暗里,两人的喘息却都沉了沉,沉默也显得尤其性感。
当初顾言在夏青川那听说庄念睡眠不是很好,所以装修时窗帘选的很讲究,双层遮光,质地厚实。
严丝合缝的拉上之后,睁着眼睛也只能看到点人体的轮廓。
即便如此,庄念也能清晰的感知到对方青筋暴起的肩背和强而有力的肌肉,让他沉沦,让他欲罢不能。
酒精成了煽火的风,思念是堆砌起的柴,他们激烈的亲吻着,势必要将自己镶嵌于彼此的血肉之中才肯罢休。
酣畅淋漓的性事是身心的交融,是精神上的欢愉。
在自己爱的人手底下,他每一寸都敏感的要了命。
尤其是在眼睛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相互触碰的肌肤就像通了电。
庄念张着嘴喘,胸口快速起伏,被绑着的手不老实探去对方的身体上胡乱抓着,碰到顾言紧实的腰腹,又被顾言捉住叠在头顶。
“别乱动。”顾言的声音出奇的沉,带着极为性感的哑。
庄念像是一株可怜的郁金香,饶是脊背亭亭的,却也经不住狂风骤雨的洗礼,簌簌颤着,“可”
话连不成句,却偏要说,像是真的难过了,声音里带着颤抖的哭腔,“我想抱着你。”
这么亲密的时刻,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每次都要被绑着呢,为什么每次都不让碰呢?
这些问题放在平时庄念想都不会想,即使会琢磨,也从来都是透过问题看本质。
在这个方面,他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满足顾言,虽然嘴上偶尔会骂个三两句混蛋,偶尔喊着不要这不要那的,但都是情趣,从来没真的讨厌过。
可能是今天喝了酒,或者是还有些别的原因,又或者仅仅是因为被欺负的太狠了。
他脑子很热,很混乱,不合时宜的想揪着这个问题琢磨个透彻。
顾言的吻落在他面颊上,意外的吻到了湿咸的泪。
从前庄念也会哭,他每次看到都会心疼,想着要不要就此停下来,然后被庄念的腿圈住。
可今天,他却想让他哭的再大声一点,并自欺欺人的想着,或许这样就能让他想起什么。
他喝醉了,除了应酬之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