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吗?”顾言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问着。
像是戒不掉的瘾,贪图和爱慕早就刻印在骨血里。
庄念几乎没有迟疑的,在对方话音刚落那一刹那就点了头,还嫌表达的不够清楚,开口说,“很爱,非常爱。”
顾言倏地勾起唇角,俯身深吻他,压着他的唇说,“那就够了。”
庄念不得不承认,他对顾言的这份爱里始终都有崇拜的成分。
这些崇拜来自于对方出色的能力,开阔的眼界,打动人心的品格,或者还有俊美外形,和越超常人的品味。
顾言仿佛永远都不会被打倒,永远都能勇往直前。
哪怕踏着荆棘,也从未退缩。
这份崇拜和欣赏曾敷衍的被认定为爱情中锦上添花的奢侈品,如今才知,它深深影响着相爱的人,在挫败来临时也昂首阔步,成为和对方一样优秀的人。
顾言的吻很温和,哪怕是年少时他们在一起时也没见庄念像今天这样哭过,他是心疼的,还顾忌庄念的脆弱。
也因为这样,很快就被庄念反客为主。
他们交换了最伤心的秘密,虽然展现出的模样各不相同,可心底到底还是脆弱,需要亲近,也需要抚慰。
庄念像是一只为狮子舔舐伤口的猫,小心翼翼的,虔诚的吻至顾言的脖颈,轻轻勾开衬衫的扣子。
他微微抬起一点头,第一次近距离的正视顾言胸前的皮肤,很快就发现心脏处有非常不明显的一条接合痕迹。
“仿真皮肤?”他明知故问,食指指尖不轻不重的一划,就揭开了那一条为顾言量身定做配色的仿真皮肤。
一条很细很短的疤落在肌肉紧绷的皮肤上,乍一看上去甚至不会觉得他有多严重。
然而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疤痕留下的位置,说明两年前匕首落在了顾言心脏的正上方。
可能是对方的个头和顾言相差太多,又或是落刀时过于紧张导致刀刃向上,没有直接插入心脏。
庄念的眼睫像是落在地震带上的一片羽毛,簌簌颤动,指尖也微微发着抖。
他的眼神里揉着深刻的难过和心疼,却不想被发现,不想到这个时候还要顾言来安抚他。
“过敏了。”庄念看着那处因为胶黏在皮肤上面的时间过久,疤痕周围泛着浅浅的红,小声说。
他挑了个不痛不痒的因由来欺骗自己,也隐藏自己。
推开盖在腿上的被子,他跪到顾言身前,缓缓的把脸贴近那道伤疤,像猫咪一样用侧脸蹭了蹭,然后转过脸,探出一小节舌尖舔了舔,最终吻上去。
他们亲密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很久,在这个时候,拥抱和亲吻比性爱更能让人心安,更能贴近彼此的真心。
庄念靠在顾言肩头那一片被他哭湿了的衬衫上轻声问,“还有吗?这样的疤。”
“嗯。”顾言攥着庄念的手环到自己腰侧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