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提防的扫一眼庄念,顺便用目光警告同伴。
他们带来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已经触及法律底线,抛个媚眼就不打自招,那不是傻子吗?
“哦。”庄念抿唇,竟露出几分可惜的神色,移开视线时无意间掠过粉衣服男人。
随着话音,他将手里那杯加了冰的杯子向外推出分寸,而后指尖落在另一个杯上,抓住杯口转了转,“好”
一句‘好吧’没说完全,就听对面急色的接了一句,“是,放了东西。”
几人同时一怔,然而最后开口的却不是粉衣服男人,而是坐在最旁边那位身形彪悍的男人。
他不止承认放了东西,还顺带着把药名报了出来。
庄念卷长的睫毛煽动,悄然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却挑起唇将桃花眸弯出好看的弧度。
他一瞬不瞬的凝着那个男人,然后缓缓的将加了冰的那杯酒仰头喝尽。
随着动作,身形彪悍的男人黑色短袖下的手臂青筋爆起,仿佛克制辛苦,动作粗暴的咬开面前的啤酒,咕咚咕咚,突自喝下一瓶。
庄念用手背抵住唇角擦了一下,转头瞥一眼苏毅说:
“怎么,你和唐周把我计划进来,布置周全连放我的人在外面都不怕,不是早就打点好了让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还是担心我会有什么后手吗?”
苏毅眯起狡猾的眸子,他不得不承认,从庄念进门开始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庄念总有办法让他印象深刻,以至于这么多年他都对庄念念念不忘。
即使已经因为当年那件事被顾言狠狠教训过,他还是想要冒着风险,站在唐周的计划里和顾言作对,只为了要染指他。
苏毅的视线落在庄念唇上,酒水没擦干净,挂着窄小一片晶莹,喉结一棍,他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这一幕和当年那件事有八成相似。
当年唐周找了他们几个,说要送一位医生给他们玩,只要留下上床的证据给他即可。
从唐周的只言片语中,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想要支配跟牵制这位医生的渴望。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位医生只身赴约,主动吞了那颗药。
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今天,他依然能感受到唐周对庄念的切齿痛恨,他依然强烈的想要毁掉对方,或者让对方听话。
可他却觉得唐周大概会像当年一样不能如愿。
“我想怎么样?”庄念呵笑着重新靠倒在沙发上,思忖片刻,缓声道,“想怎么样的不是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