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巧。”顾言锋利的眉眼一凛,“我有位朋友的父母也葬在那里。”
街道边的灯光温黄,映衬着路人也跟着披上一层温柔的皮囊。
若不是如此,顾言眉眼间的试探和周然瞬间苍白下去的脸色,就要赤条条的暴露人前了。
就像某些呼之欲出的秘密一样。
顾言抬起右手立在耳边忽然笑了一声,“明天见,周然。”
他说完转身上车,汽车发动机响起轰隆一声震响,在静谧的街道深处,仿佛连带着人心都跟着震颤。
黑色的吉普转瞬消失在巷尾,路边的周然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他像是完全忘了自己在哪,无所顾忌的将自己蜷缩起来,嗓子里溢出几声惊恐的呜咽,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向他跑过来,小心翼翼的蹲在他身边碰了碰他的肩膀。
“周然”刑烨试探着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周然霍地抬起一双红透了的眼睛,眼底有滔天愤怒和无尽的难过,使得他说出的话都跟着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我很蠢是不是?你还爱我吗?”
他像是漂泊在海上将要溺亡的人,刑烨是他的浮木。
“好了,先起来,晚上蚊子很多,你不是最讨厌被蚊子咬了。”刑烨声音低低的,带着温柔的安抚。
他去搀扶周然,手腕却猛地被周然攥住,“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嗯?连你也不爱我了是不是!”
他的掌心越收越紧,刑烨突然觉得自己如果不反抗,骨头都由可能被他捏碎。
可他还是任由周然抓着他,他宁愿自己疼一点,也不愿意让周然更难过了。
“不是。”刑烨低下头。
顾言在的时候周然的眼睛和心都在对方身上,表现的那么明显,现在顾言走了,他又转头问自己爱不爱他。
他不想让对方难过,但也说不出更露骨的话来让自己更加卑微。
周然的食指深深没入他的手腕,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刑烨脊背一僵。
“什么不是!”周然疯狂的质问道。
刑烨觉得难过,心痛又委屈,克制的叫了一声,“哥,好疼。”
周然唇线紧紧抿着,霍地从地上起身,并没有松了手上力气,保持着这个姿势一路将人带回了家。
房门关闭,周然猛地将刑烨推倒在地板上。
周然兜着衣摆将t恤脱下随手丢在地上,不由分说的欺压在刑烨身上。
刑烨二十多岁出头的年纪,是被邢闯和母亲宝贝着长大的,所有的疼都是周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