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床窄,两个不矮的男生挤在上面伸不开手脚,不是腿掉下去就是手掉下去。
庄念躺在上面没什么感觉,突然被顾言搂着腰端起来时还有些茫茫然,轻声惊呼着搂紧了顾言,又难耐的哼了一声。
顾言的背对着窗,依稀能见到上面留了几道清晰的红痕。
在这件事上庄念从来都是配合,不管顾言怎么弄他都说喜欢,身体上实在累得受不住,就会流着眼泪晕过去。
这次顾言没有太过分,一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珍贵了,庄念眼睛不好有很多东西需要熟悉。
二十白天医院里来往的人多,为了不露婻鳳出端倪庄念一整个白天都不怎么能动,晚上睡太久了会难受。
他克制的停下来,抱着庄念去洗漱。
水声淋淋,庄念乖顺的站着,任由顾言摆弄。
他闷着不做声,像是有心事。
顾言抹了满手泡沫推开在他身上,瞧着他的模样问,“想什么呢?”
庄念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不知羞的问,“怎么就停了?”
在一起这么久,顾言在这方面得没得到满足他清楚。
可他同样清楚顾言是怎么想的,偏偏还要明知故问。
顾言的笑声也被水淋得湿湿的。
顾言的手移动至胸前,被庄念抓在掌心里,他仰起头,精准的对上顾言的眼睛。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抬着头看顾言的,他有多高,眉眼的弧度是什么模样,闭着眼睛也清晰的印在心里。
他没说话,推着顾言向后,直到很轻的一声,顾言的被撞在墙上,庄念停下来,蹲了下去。
他这样顾言没法拒绝,就算心里觉得不应该,还是没办法将人推开。
“刚洗干净,弄脏了。”顾言将人端起来,将庄念脸上的东西弄干净。
庄念抿了抿唇,红着脸低一点头,“没关系。”
顾言兜了兜他的下巴,“眼睛看不见,很多东西需要学,不过你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
三个月的时间,庄念学会了如何不靠眼睛只靠耳朵,在手机不调节到盲人模式时也能顺利的发送信息给顾言。
字的精准不要求,能读出意思就可以。
能做到这样不容易,智能手机,不小心碰了哪界面就会改变,眼睛看不见的人是完全注意不到的。
庄念是一天一天摸索着,将二十六键上每个字母婻鳳的位置印在脑子里才做到的。
这个过程枯燥乏味,焦虑也让人觉得揪心。
还没等完全接受自己是个盲人的事实,就要面对大量要学习和考验,以及即将分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