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没有动,在宋景宁要挣脱秦悦桎梏的那一刻,秦悦声音沙哑几乎是用气声说了句:“对不起。”
宋景宁神情恍惚地立在原地,那三个字好像就扎在他心口上,血流不止。
秦悦试探着上前一步,把他抱进怀里,宋景宁明显能够感觉到秦悦整个人都在发抖。
“阿宁,对不起,别赶我走,你不想回宁海……就不回,我回来看你就好。以后我会用心工作,再也不会偷懒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不好?”秦悦哽咽得已经说不下去了。
秦悦把头埋在宋景宁的后颈,声音发颤地说:“你知道么,以前你每次推开我,都会出事,我害怕……阿宁,我真的好害怕。”
宋景宁的情绪极为不稳定,但他又必须压抑自己不能让秦悦看出来,他的心脏好像被人紧紧攥在手里,疼得他险些喘不过气。
不能等了,他快要撑不住了,不然秦悦下周也走不了。想到这,宋景宁压抑着急促的呼吸,狠下心,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掰开秦悦抱着他的手。
他转过身面对着秦悦,直视他的眼睛用手语说:“秦悦,我现在过得很好,有自己的家人,工作,朋友,是你未经允许硬生生闯了进来,不要过于自我感动。先回去吧,我很累了,如果你还懂得尊重的话,请你离开我的家。”
窒息
秦悦抬手擦掉脸上的泪痕,看了一眼放在玄关的背包,指着那个背包寒声问:“自我感动?宋景宁,这就是你的免责声明吗?”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午后的日光铺展延伸,却好像也能感受到那份沉重和窒息,在两人脚边戛然而止,阴影将他们当头罩住,冷得像一同沉入冰冷的河。
宋景宁情绪太激动同时又太压抑,很突然地心脏绞痛,他咬着下嘴唇拼命忍着,面色平静地垂着眼睫,没有动,也没力气动。
宋景宁那个看似对一切都不以为意的样子渐渐激起了秦悦怒气,他自嘲的笑笑,反问道:“阿宁,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所付出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不过是一厢情愿?以后我的生活上、事业上有什么变动损失,可别算到你宋景宁头上来,你概不负责,是这个意思吗?”
宋景宁依然没有说话,他微微发抖地攥着拳头,指尖都抠进了手心里,他好久没有过这么严重的胸痛和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