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主任比秦晏矮了一个头,秦晏居高临下地看他,带着一种自己男人被人污了清白的愤怒和不甘。icu主任一后背冷汗,头都不敢抬,伺候完老板更衣,低眉顺眼地走了。
中午十二点,秦悦和宋景宁带着静姐给做好的饭菜来看秦晏。虽然都知道秦晏是不缺人伺候的主儿,但他把周子御和宋景宁视为真正的家人,家人送来的,自然是与别人的不同。哪怕只是清淡营养的四菜一汤,秦晏都愿意多吃上两口。
秦悦和宋景宁先去icu隔着玻璃探望了周子御,宋景宁看见哥哥虚弱昏迷的样子难免伤怀,好在秦悦一直陪着他,倒也支撑得住。
只一夜,秦晏就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宋景宁担心他吃不下饭,亲自给他布菜。看他食欲还可以才稍稍放了心,用手语问:“阿晏,院长有没有说师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秦晏知道周子御最放心不下宋景宁,他就学着周子御的样子,在宋景宁的额发上揉了揉:“48小时内应该能醒,醒过来以后就是积极治疗,恢复,你哥状态挺稳定的,别担心。”
宋景宁松了口气,秦悦没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给秦晏盛了一碗海参小米粥。
秦晏接过小米粥,喝了一口,冷不防地说:“阿宁,等子御醒过来,我想跟他结婚。”
宋景宁笑了笑,用手语说:“好事啊,不过看师哥这个身体情况,婚礼估计要年末了吧。”
秦晏说:“婚礼不急,先把证领了。”
“在病房就把证领了?”秦悦问。
秦晏将海参小米粥仰头喝光,才说:“对,领了证我就安心了,他周子御就算是死了,也得是我秦家的鬼。我也算想开了,他这关过去了什么都好说,要是过不去,拜托你俩给我和姓周的买一块墓地,埋一块儿就行。估计不等他过了奈何桥,我就找他去了。”
宋景宁抬起手一巴掌拍在秦晏后背上,他下了力气,震着秦晏的胸腔嘭的一声闷响,然后瞪视着他用手语说:“再敢胡说八道,我抽你耳光,你信不信?”
秦晏指着自己的脸,头一次跟宋景宁摆脸色:“你抽,你现在就抽,子御晕厥之前我还在跟他吵架,我都想抽我自己,你抽吧,我谢谢你,受累了。”
秦悦赶忙过去把宋景宁抱在怀里哄着,笑着对秦晏说:“晏哥,我支持你,等民政局的人来了,我跟阿宁也把证领了,省得让人家公务人员跑两趟,这不是浪费资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