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培星拍了下江愉辰的肩膀,“爹味太重了。”
江愉辰:“……?”
许培星意味深长道:“管太严会烦的。”
“我跟你情况差不多,我比柳衡大八岁,一开始我管得也严……时间一长,这小孩现在反了天了。”
“连姐姐都不叫了。”
江愉辰在玻璃杯里加了糖,“不一样。”
许培星走到江愉辰旁边,趁着聊天氛围不错,替柳衡揽了过错,“……前几天的事对不起啊,你别和柳衡计较。”
“他太自以为是了。”
江愉辰越过许培星看了柳衡一眼。
许培星搓了搓手,“你想啊,要是齐歆做错了事,他肯定也会找你。”
“柳衡心眼不坏,就是没有脑子,这会出事了胆子还小。”
许培星抿抿唇,“我们将心比心,如果今天是齐歆呢?”
江愉辰:“不会有这种如果。”
“话不能说这么满,万一……万一他就是犯事了呢?”许培星:“除了替他兜底,你还能怎么办?”
“我和你也不一样。”江愉辰淡声:“没办法类比。”
“有人欺负齐歆,我肯定要千百倍讨回来。”
许培星不甘心,还在和江愉辰打感情牌,“柳衡才二十四岁,工作还没定下来,身上不能背官司。”
“如果今天是齐歆呢?”
“你非要这么比。”江愉辰摘了麦,“我会把齐歆从这件事里抹干净。”
许培星霎时禁了声,她忘了还在录节目。
江愉辰没有多说的意思,端着牛奶和麻薯上楼了。
许培星呆在原地,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江愉辰说得对,柳衡和齐歆不同,她和江愉辰也不一样。
就算今天是齐歆,江愉辰也有能力替齐歆抹得干干净净。而她不能。
从今天早上接到律师电话时,许培星就慌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替柳衡打这个官司。
画到百岁
江愉辰上来的时候,齐歆已经醒了有一会了,他坐在阳台的飘窗上,左手拿着铅笔在远处比着什么。
“洗漱了么?”江愉辰把牛奶递给齐歆。
“嗯嗯。”齐歆没接,他拿着铅笔,就着江愉辰的手喝了两口。
“哥。”齐歆有些困难地转了下右手手腕,“我昨天睡觉好像压着……嘶。”
“你…别忽然用力……”
江愉辰没松手,齐歆拇指附近凸起了一个很明显的鼓包,他趁齐歆没注意,直接摁了下去。
江愉辰没怎么使劲,第一下没按进去,“粥粥。”
齐歆额头全是冷汗,疼的呼吸轻轻抖着。江愉辰闭了下眼,没敢看齐歆。
拇指连着手腕传来一阵阵刺痛,好像是从骨缝里冒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