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屋里并无别人</h1>
秦氏对王崇的态度不可谓不复杂,一来她这后半生只有王崇可仰仗,二来王崇毕竟不是她亲生隔了层肚皮。
要是王崇当日娶了她娘家侄女便罢,偏要迎娶这陆家娘子,听说这陆月香今年已二十,便是三年前年岁也不小,不知是不是二房那位死前留了什么话,才让王崇这样顽固。
可见还是祸害。
秦氏神色恹恹,待王崇他们磕头奉了茶,她赏了新妇支镂空莲形玉簪,便借着身子不适让他们退下。
安国公府子嗣凋敝,陆希娘知道到崇哥儿这辈,大房除了早早嫁出去的姝娘,也就崇哥儿跟原先的世子两人。
上任国公爷倒是有几个妾室,不过他们身份毕竟低微,今日怎么都轮不到新人来给她们请安。
陆希娘在外面站得久,又连磕两回头,腿都软了,起身时还是暗自搭了把王崇才站稳。王崇眉头蹙起瞥她眼,到底没有直接甩开她。
给王氏请过安,二人往临晖院里去,王崇令石嬷嬷领了院里丫鬟婆子还有前院的小厮来给陆希娘磕头。
陆希娘站在王崇身侧望着台下稀稀疏疏十来人,不免暗自叹息,她知道崇哥儿不是多奢靡的性子,然而堂堂国公爷只这些个下人伺候,说出去肯定让人笑话,就秦氏那院子里,丫鬟婆子都有三四十人。
等丫鬟婆子们退去,陆希娘腿间疼,便示意春梅、春桃两个扶着她往房里去。
小丫鬟端了茶水进来,她坐在椅上低头抿了口茶,这茶水不大合她口味,只吃些就搁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