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妥协</h1>
那你教教我如今该如何做。王崇舔去她眼角泪,你要与我和离还是要到庙里去?你当真这辈子都不愿再见我,看我茕茕孤立?总归我本就是天煞孤星,要不是当年你心善将我要到院中,只怕这条命早被磋磨没了。
陆希娘哪里听得了这话,刚叫他吃进嘴里的水珠子瞬间又涌出来:什么话,我不让你讲,你偏要来戳我心窝子。我费心费力将你养大,你如今也是王公贵人,便动辄将这些生死挂在嘴边!你放开我罢!
你往日抄经,这佛书中都道因果报应,我方才想,你说这是不是合该你我的姻缘?
她人已经死了,他要娶的是陆月香,谁曾想阴差阳错竟遂了他的意。
他这话里话外无处不在求她,搁在旁人也罢了。她向来心软,陆府取了她性命她都不曾做什么,只是想弄清自己母亲的死因。何况哥儿言辞恳切,她听着愈发心疼。
这孩子要是想割她的肉她都能豁出去,论起来她当初也有错,因为舍不得崇哥儿,她迟迟没告诉他。到现在怎么好将罪过都推到他身上,就像哥儿说的,两人诸事都做过,她还端守着甚?
我这性命都是偷来的,指不定哪日就让人收了走,你何苦如此再说鬼神之事,你竟当真信了,却也不惧怕。陆希娘道。
王崇看她这样就晓得她已然松动,他解开她身上束缚,托着她的背让她往桌沿挪了几分。下头几乎完全悬空,陆希娘没法子只得夹住他腰身,王崇捏了捏她乳尖说道:你不晓得我多盼着你见我一面,可惜梦里你都不肯出现,我猜你怕是死后发现我的心思恼了我。
陆希娘醒来已经到了陆月香的身子里,她当时要真有意识,就是做个孤魂野鬼也要呆在哥儿身边看他娶妻生子。她接了句话道:我怎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