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又没有手机和网络,传播范围非常有限,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天天去营区给贺承军送饭。
见贺承军皱眉,陆瑶心里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没错。
于是,端起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对董娇娇说道:
“董娇娇同志,你误会了,我今天特地过来也是为了向你解释清楚,贺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很感激他。”
“哦,是吗?你感激他,就这么空手过来感激,还是准备把自己当成谢礼,要以身相许?”董娇娇嘲讽道。
“哈哈哈,我知道,这叫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书里有说!”旁边一个半大的小孩突然插嘴。
随即立马迎来一个大逼兜,“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看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书,赶紧给我闭嘴!”
人正经媳妇就在旁边,哪里轮得到狐狸精来以身相许。
“妈,你看戏就看戏,打我干啥?书里就是这么写的。”小孩有点委屈。
家长有点尴尬:“还看不看了,要看就小声点!”
贺承军的脸已经黑得不成样子了,刚对董娇娇生出的一点好感,也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家属大院门口的人越聚越多,这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上班的、训练的、以及读书的,全都回来了。
大家看到贺承军在这里,旁边还站着正主和小三,俨然一副撕逼现场,那还不赶紧停下来多看两眼。
陆瑶来来回回就只会说那么一句,张口闭口就是什么救命之恩。
董娇娇都懒得跟她吵,本着把事闹大的心态,直接对着周围群众诉苦,说贺承军和陆瑶是怎么勾搭的,说她是怎么可怜的
总之,中心思想就一个,狗男女狼狈为奸欺负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眼看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贺承军阴沉着脸对董娇娇小声吼道:
“董娇娇,你到底要干什么?赶紧跟我回家!”
贺承军还想去扯董娇娇的衣服,却被对方一把甩开,怒斥道:“贺承军,你还记得咱家在哪一栋哪一层不?
这么多天,你一次没回来过,今天好不容易良心发现晓得回家了,居然还把这个狐狸精也带了回来。
你这是想干啥?未必想学那些封建糟粕,坐享齐人之福?
我呸!贺承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那本事吗?我都不好意思说破你!”
董娇娇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贺承军没听出来,但周围活跃在吃瓜第一线的群众,心里可是门清儿,都在捂嘴偷笑。
贺承军怒火中烧,上前粗鲁地抓住董娇娇的手臂,暴怒道:
“什么坐享齐人之福,董娇娇你没文化,就少说话!
我跟陆瑶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对方就是好心过来跟你解释,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现在就跟我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着,就扯着董娇娇往家属大院里面走。
贺承军常年锻炼,力气自然比董娇娇大得多,董娇娇敌不过对方,只能被他拽着走。
不过,她也没忘记给贺承军抹黑,一边走一边对着周围群众喊道:“大家快来看啊,贺承军恼羞成怒,要打人了!”
有人看不过去,站出来拦住贺承军,好心劝道:“有话好好说,这里是部队,可不流行打媳妇。”
“就是,贺承军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有脸回来打人,这是欺负董娇娇没有娘家人撑腰。”
“说到底,贺承军你这条命,还是董建国救的,你现在这样对待董娇娇,也不怕董建国变成恶鬼回来找你索命!”
贺承军被大伙儿架在舆论中央炙烤,无论他怎么解释,大家就是不相信他,全都站在董娇娇那边。
陆瑶见状,立刻站出来维护:“大家听我说,我和贺大贺承军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我小叔是隔壁研究所的所长,我哥是咱特战团的团长,我爸也是省城交通局的领导,我自己在文工团
我们一家都是清白人家,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是董娇娇同志误会了,我担心她胡思乱想,这才过来跟她解释,请大家一定不要误会贺承军同志。”
紧接着,陆瑶又将贺承军多次立功的英勇事迹拿出来细说了一遍,话里话外都在夸贺承军是一个优秀的好同志。
好同志自然不会做出打媳妇的事。
大家闻言,情绪果真冷静了许多,贺承军则是感激地看了一眼陆瑶。
陆瑶也适当地回对方一个温柔的微笑。
刚才她那一翻激情演讲,除了安抚现场群众之外,更多的是说给贺承军听。
她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还对他如此崇拜,贺承军肯定很感动吧。
不得不说,陆瑶很会给自己造势,明明是她自己作风不检点,却把家里人拿出来说事。
什么所长团长,还有个交通局的领导,这身份听上去就很唬人。
大家就算同情董娇娇,这会儿也不敢再说陆瑶什么。
至少,当面不敢说。
贺承军趁机拉着董娇娇往家属大院里面走。
董娇娇吃痛地皱起眉毛,眼里还有刚才装可怜来不及擦掉的泪花,看上去活脱脱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