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藩王访京都需提前给圣人递折禀报,圣人写了允字才能奉旨回京,不然更大的帽子就要扣在冀王头上。
不诏而来,是为何意?
随行刷的一下抽出佩剑:“大胆,竟敢质疑冀王殿下!”
明晃晃的剑身架在枢日颈上,他身形晃也不晃,直勾勾的眼神盯向冀王。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冀王嘴唇动了动,枢日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只待他一声令下。
他身形绷的像块石头,却见冀王忽然挥了挥手。
落在枢日身上的剑迟疑退去,冀王拍了拍枢日的肩,笑的很爽朗:“月余前本王便奉诏来清除叛军,只没想到丞相的速度这么快,竟显得本王毫无用武之地了。”
他毫不隐瞒地告诉枢日,自己就是带兵来朝的。
说好听点是扫除叛军。
说难听些,谁也不知冀王现在什么想法。
事情比枢日想象的还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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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
从长秋殿出来后,随行小步走到冀王跟前:“殿下,人怎么处理?”
三王之间,英王和成王式微,唯独冀王在封地豢。养家臣,兵力益精。如今京都如同一块漏风的破棉袄,缝缝补补,破绽百出,他们的人要想安插进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守禁庭北门的随行捉到了正准备出宫的小福子,半路截下来直接扭送到了冀王面前。
视线一转,随行将小福子扔到了地上。
他衣衫暴。露,深蓝色的补服渗出丝丝血痕,是被用过刑的。
冀王不紧不慢站到他面前,腼声作温柔状:“小福子,”他唤了一声。
小太监艰难抬头。
冀王:“本王记得你,从小明月生时,你就跟前伺候着罢。”
小福子本来木讷的表情在听到渐眠的小字时微微一动,他紧了紧手,嗫嚅着:“是奴才偷懒儿想要出宫去顽,主子并不知情,其他人亦不知情,奴才该死!”
他咚地一声,将脑袋狠狠砸在地上,他这样的一条贱命,活着为一个人活,死了也只能为一个人死。他又怔怔磕头,深深吐出一口夹杂痛苦与不舍的呼吸:“奴才…罪该万死!”
这京都的天已经变了。
小福子望向禁庭最高的那处金碧辉煌的看台顶,想着在小殿下还是个稚童时,他天天抱他上去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