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如意到底对他有些心软,对他道:“若你肯从此之后知道悔改,朕留你一条贱命也未尝不可。”
渐如意:“若你执意不改,就别怪朕大义灭亲。”
渐眠忽然笑了笑。惨淡的脸上依旧能看出昔日的美艳迤逦。他柔声道:“你凑过来我跟你说。”
渐如意毫不疑心。
他自信于渐眠不是自己的对手。
在这一幕大家亲眼所见之前,谁都未曾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砰——”
渐如意应声倒下。
那个被众人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在经历了一番毒打折磨之后,分明双腿都已经站不起来,却强撑着身子,一步一步,撑身站起来。
他颤颤巍巍,惶惶措措地
走向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龙椅上沾染了鲜血,他死死握住,靠着它站在了丹墀之上。
“国玺在此,尔敢不降!”
前世
chaper42 “如此好结局,半分不如意”
他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托举国玺的那只手中。
国玺沾了人血,在烨烨灯光下有种近乎妖异的美感。
自古多少人争夺的东西,此刻正握在一个刚及弱冠的小太子手上。
那冀王已经彻底没了呼吸。狰狞暴凸的一双眼充斥着不甘怨恨。他至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刚刚登基的第一天。
渐眠低低喘了口气,抬起头,倪裨着下首的冀王余众。嗬嗬吐出口血,问:“谁有异议?”
还有人握着武器,迟疑不动。
旧主已死,他们没了主心骨,却还迟迟不肯降顺于渐眠。
就在此时
殿门被砰一声撞开。
那为首进来的,正是方才被冀王处罚调离的枢日。他与将士们浴血而来。而在那殿外,是肩拥着肩层叠的尸体。
冀王在宫中安插的眼线尽数被拔除。
远远一个对视,渐眠对着枢日轻轻笑了笑。
枢日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热起,他率先跪在了殿前,高声:“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剑尖嗡鸣一声,与青石地板碰撞出金石相撞的脆响。
紧接着
是一众又一众高呼殿下千岁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