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徒儿做了特别过分的事,天诛地灭、人神共愤,师尊待怎样?会打徒儿吗?”千墨离抢过他未完的话语,突然凑得极近,一双眼眸好奇无比。
金来香顿住。
千墨离歪头:“嗯?”
金来香愣了片刻,难不成他这徒儿以后还真要变成一个什么啊祸国殃民无恶不作的恐怖大魔头存在吗?!
于是乎,他严肃地板着一张脸:“当然不行,你要是敢犯浑,看为师不把你吊起来抽。”
千墨离:“……”
金来香解释道:“你去伤害他人,其实是在给自己树立许多敌人,最终反过来,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为师这是在为你好。总而言之,别做伤害自己的事,这是为师对你唯一的告诫,你可否记在心头?”
千墨离早把目光转向天上明月,闻言不停点头,托腮道:“徒儿谨遵师命呢。”
“咳咳!”
千墨离立即转身乖顺低头,恭敬抱拳:“徒儿谨遵师命。”
“嗯,咱俩师徒相处当真和谐美妙,这感觉甚好。”金来香轻拍两下千墨离的肩膀,“徒儿,其实为师一直想问你个事。”
“什么呢?”
“徒儿,你有没有发现你有个口癖?”
千墨离托腮道:“没有呢。”
“你看,你又说了,徒儿很喜欢在说话时不经意间加个呢字。”
千墨离托腮望月亮,风佛过额前发丝,大抵是他碰到的很多人都不会用正常口吻语气与他说话交谈,不是在阴阳怪调就是话里有话的在骂他,时间久了他也爱在人面前阴阳怪调,养成了这口癖。
“才没有呢,只有小孩子说话才加口癖呢。”
“无事,徒儿爱怎样说话便怎样说话,在为师面前只管凭自己心做事。”金来香笑着摸上千墨离脑袋,随即拿起脚上千墨离的衣服,站起身。
“为师要休息了,徒儿,你也早点休息,离开屋顶时注意小心,别摔伤了腿。”说罢金衣飞扬,脚尖轻飘飘落在地面,卷发垂下,抱着千墨离衣裳走向房里。
千墨离听金来香这么说,怎么有种师尊之前落下屋顶便摔伤了腿的感觉。
金来香走进屋子里,把门关闭,将徒儿的衣裳叠整齐放在桌上,手指来回摸了摸,忽而突发奇想,把徒儿衣服展开,贴在自己身上对比了一下,不禁笑了。
“原来徒儿衣服这么小,都还没有我的衣裳长。”
金来香把衣服再度叠好,喃喃道:“得每年给徒儿量一次身高才行,好让绣织坊多制些衣服来,徒儿以后只会越长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