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离眨眼:“那更简单了,那些人敢来,徒儿便宰了他们,来多少杀多少!”
那语气狂妄而霸气,听起来却像个孩子般任性。
金来香抬袖掩嘴,低头笑着,笑罢后道:“为师还是宁愿变成一缕金风,这样便可时常伴你左右,亦能保护你了。”
“师尊,徒儿长大了。”千墨离突然认真道。
金来香一顿,垂下眼眸,有些酸涩和怅惘,道:“长大了又怎样?长大了就要离开师尊了?那你为何还要向为师伸出手?”
千墨离微微莞尔:“师尊,徒儿不是这个意思,徒儿是指,师尊不用再保护徒儿,师尊可以依靠徒儿。”
金来香才知自己理解错了意思,耳朵泛红,内心温暖不已,想到就是方才徒儿护在他身前,为他化解攻击。
想即,金来香温暖的手覆盖在千墨离的头顶,揉了揉:“不愧是为师的徒儿,为师没白疼你。但是徒儿啊,万事小心,要保护好自己,好好活着,知道吗?这是为师唯一对你的嘱咐。”
“嗯,徒儿知道了。”千墨离说着,握住放在头顶上金来香的手,贴在脸颊边蹭了两下,眼神中满是依恋之色。
金来香被这个动作弄懵了。
他蓦地把手抽回来,心神慌乱,不自在地撩撩头发:“好,为师知道了,别…别这样……为师好歹是你师父,这不成体统,要注重礼节。”
千墨离看着自己那握空的手掌,又抬头见着金来香正经模样,脸庞却发红,眼睛一转,舌尖与牙齿轻轻一碰:“噢,好的,要尊师重道呢。”
那语气像极了恶行之人在说着好啦好啦我再也不杀人了般,极为随意。
金来香听得更加不自在,脸庞更为发热。
他与徒儿的相处向来不注重这些师徒尊卑上下礼节,如今突然立规矩,分明就是内心有鬼。
这没有什么,何必紧张,徒儿还小,还习惯依赖他,才十八岁嘛,的确还跟个孩子似的爱撒娇,他应该大度的笑笑,这般慌乱地抽开手,倒让徒儿以为有什么。
金来香极力止住这不该紊乱的心,欲开口,千墨离忽然背手转过身,踢着黑靴迈步向前走去。
“师尊教训得是,徒儿向来没规矩呢。”
“嗯?”金来香连忙跟上。
“师尊比我大好多岁,是我的长辈,徒儿不该这么没轻没重。”
千墨离背手低着头,一副虚心接受教导的模样,仍继续缓缓迈步向前走,似乎受了委屈,不愿停在金来香身边。
“徒儿,没关系的,也是你长大了,自然有些事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