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大娘擦桌子的手愣住,看着那脸上纯真笑容,心头一痛,她拿起扁担塞到千墨离手里:“我看你是闲得慌,净胡说八道,去,山上砍些柴来,否则你就跟鸡吃食去。”
千墨离被珍大娘推着出门,道:“我会早点回来,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没见过我。”
“快去吧!等会天都黑了!”
千墨离朝四周望了望,确认无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篆贴在门柱上。
这张符篆足够抵御一切灵力攻击,直到符篆撕裂,他又散了一把化香粉,掩盖屋子旁他留下的邪气,这才放下心离开。
太阳准备落山,收起最后一丝温暖。
千墨离砍了满满一堆柴火,扁担都快弯了他才肯罢休,扛起柴火飞身离开,望到地上丛丛杂草,正可以设陷进,他担心晚上那些人会追来,忙又落地,放下柴火,钻到草丛里。
地面斜阳被拉长,影子投射到房间窗台上。
珍大娘在屋内为千墨离衲鞋底,见千墨离久久不回来,道:“肯定又是贪玩了,罢了罢了,就让他玩去吧。”
不远处的小山坡,一个少年正半跪在那,手抚摸身边黄狗,道:“你确定那畜生的味道就是这吗。”
这少年正是刚刚同厉青云说话的那人。
黄狗小声汪汪叫几声,少年随即明白,便抬起弩,对准屋里。
等了半分钟,屋内终于有了响动,门一开,却是一个妇女。
少年疑心,看向阿黄,按理说阿黄不可能闻错,它对人身上的气味最敏觉,正想问时他便听到那妇女喊出声。
“小千,小千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少年听到那一声,明白过来眼前妇女是何人,眉目骤戾。
千墨离,我要你尝尝失去家人的痛苦!
手指一弯,对准珍大娘,扣动了弩/箭。
千墨离从草丛里钻出来,拍去身上泥土,抬头看了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赶忙抓住扁担扛柴火走回家,走到茂密草丛里又突然弯腰,一把抄起,走出草丛后便见手上多了只野兔子。
“今晚加餐。”
千墨离眉欢眼笑,一蹦一跳,肩上的柴火对他来说如同树叶,就这么哼曲往家的方向走。
过会儿嫌慢了,便使轻功一飞,直接落到屋前院子。
大滩的血染红了地面,缓缓流淌到他脚边。
千墨离手一松,扁担落下,柴火滚落了一地。
杜鹃泣血
他一步步走近倒在血泊中的人,凝视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庞,慢慢跪下,握起珍大娘的手腕,放在耳边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