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消沉颓废的日子,千墨离不知金来香经历了多久,只是突然在某一个早晨,他看见金来香动了。
金来香缓慢地坐起身,用手拨开卷发,穿好衣服,还有鞋靴,走出了破屋。
千墨离远远跟在师尊身后,目光始终在那人身影上,心里隐隐担心,看见金来香一步一步走向河流,随后站到水边,停了下来。
然后他看着金来香毫不犹豫纵身跃下,溅起大片水花。
“师尊你疯了吗?!!”千墨离气急败坏,冲过去准备跟着跳下,想要拼命把金来香拉上岸。
但他很快看到,金来香从水里站起来,水只到他腰间,那人手抓着湿透的衣裳,已脱去一大半,灰尘泥土被水冲刷尽,露出大片白皙肌肤。
千墨离怔愣地看着金来香,惊醒过来,立马躲到树后,原来师尊是要洗澡,不禁松下一口气。
他还以为师尊因受不了金尘玄老离去的打击,想不开要自杀,现在金来香还有心致沐浴,这证明是没事的。
金来香脱下湿漉漉的衣裳,那背后光滑地就像跌入大山里的清雾,水珠顺着一条背沟延伸滚落至腰窝处,再沿着曲线下移,这春光只一瞬,就被落下的层层卷发遮挡。
千墨离霎时脸红了,忙撇过头,不禁心叹可惜,那日在山洞,他把身下人看了个遍,怎么唯独没有仔细看过师尊的背后呢。
金来香侧过头,伸手掬了捧水洗净脸颊,手又抹过水滴,划过手臂、脖颈、微微起伏的胸脯,一路向下,落在平坦腹部。
那卷发湿哒哒地贴在背脊骨上,有些如海藻飘扬在水面,乌发衬得那白宣纸般的肤色更加白。
因常年沉睡黑暗里,不见天日,金来香的身体一向很白,哪怕被太阳晒过,也只在光照下更显剔透,又被冷凉河水一刺激,白里微微泛红。
千墨离站在树后方,欣赏师尊沐浴的氤氲风光,嘴角扬起。
然而正在沐浴的金来香似有所感,蓦然回头往后方看来。
这一看不要紧,却把千墨离吓了个够呛,千墨离慌张似地转身躲在树后,止住呼吸,心脏乱跳。
庆幸这是棵高高耸立的参天古树,树身足有两人宽,金来香不会看到他。
半晌,听到水花啪嗒响起声,千墨离知师尊并未发现有所异状,这才松口气,忽然转念一想。
他这般狼狈慌张地躲避,怎么那么像个害怕被人发现的淫贼,还是个偷窥自己师尊的淫贼。
千墨离顿时耳根红了,只觉他堂堂魔尊怎能做出这种龌龊不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