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向身后另外两个少年行了个礼。“劳烦两位同窗把李成说的话,做的事都如实说出来。”
其中一个少年忍无可忍道:“李成他平日就爱捉弄我们,他还诬陷刘子丰,说刘子丰偷他的笔墨,可这东西最后是在他包里找着的。”
“他还乱嚼舌根说刘子丰娘亲坏话,还骂刘子丰是不知来历的野种,刘子丰为了能好好念书,也不搭理他,处处忍让。”
“他瞧刘子丰考上童生了他自己却没考上,一来便阴阳怪气的挑衅刘子丰,刘子丰不搭理他他就把墨全倒到刘子丰的文章和书本上了,刘子丰气不过就同他理论了起来。”
说到这那少年顿了顿“这后边的话我不敢说了。”
胡秀才道:“还有什么?你还知道什么让你说你就说出来,免得他娘真觉得我在袒护另一个人而小题大做诬陷他儿子。”
张翠儿连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学生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他说…他说先生平日对刘子丰多有关照,怕是…怕是跟他们娘俩也有什么不清不楚,然后刘子丰气急了他们俩就打起来了。”
胡秀才气得直抚胸口,“这事你们今日怎的没同我说?”
另一个少年瑟缩道:“我们怕污了先生的耳朵,坏了先生的清誉,所以就瞒下了。”
“对不起子丰兄,这都是李成说的,我只是复述了一遍他的话。”少年一脸愧疚。
刘子丰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李成他既然敢胡说八道的诽谤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怕他什么。”
胡秀才深吸一口气,怒气压也压不住“李成,你怎敢连我都编排?”
张翠儿此时也慌了神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干了这么多事儿,忙求情道:“胡秀才您消消气,孩子还小还要再教,我这就带他回去思过,我一定好好罚他,我代他给您和这位刘同窗赔罪。”
胡秀才惊怒中透着失望,“平日里你争强好胜,偶尔捉弄欺负同窗我只当小打小闹,训斥过也就算了,谁知你这次竟然变本加厉,不仅破坏了刘子丰的书本,还把他推倒害他受了伤,竟然还敢随意编排诽谤你的先生。
此等心性品行,如此为人还读什么书,书读再多又有何用?只怕学得多了日后也是为祸四方。
这学生我教不了
胡老秀才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回去吧,你这样的学生我也教不了了,请另寻他处吧,以后你莫要再来了。
张翠儿急道:“胡秀才,请你再给成儿一次机会吧,回去我和他爹一定好好教他。”
胡老秀才神情坚决 “我断不会再要他,你们走吧,老婆子,送客。”说着他转身就走不想再理会李成母子俩。